本来杨泽不来的,但是上官睿硬拉着,他便也过来了。 “我听我的一位世伯说这次皇上准备在进士中为章京公主挑一位驸马。”上官睿的爹上官华庭在京里有不少熟人,所以上官睿消息还算灵通,“因为先前为章京公主挑的那位驸马容貌平庸,这次想挑一位容貌俊美点的。” 沈矜冷嗤一声:“正经人如何会当驸马。” 本朝驸马都尉虽然是皇亲国戚,但是不能任实职,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学成文武艺,售与帝王家,谁想做个吉祥物啊。 再说了,沈矜笑道:“我早已成婚,你们二位倒是有机会。” 提起这个杨泽就头疼:“我娘就是不同意,无论我怎么说都不同意,这可怎么办呀?”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高堂的同意,那就是私定终身。 沈矜安慰他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也二十多岁的人了,你娘就指望你抱孙儿呢,还能等几年啊,你中了进士之后,这许多事情还不就是顺理成章。” ! 杨泽舒了一口气:“希望如此。” 他说完,便指着上官睿道:“看来章京公主的驸马非上官兄莫属了。” 上官睿则笑道:“本公子可不愿意,我爹就我一个儿子,若是我做了驸马,他们定然不可。”再说了,在座都是有抱负的人,谁愿意当花瓶啊。 三人对视一笑,又举杯共饮茶。 宫中万寿宫里,何云一点儿也不像在沈家那般骄矜,她殷勤的替太后剥着荔枝,冬天得来的荔枝实属不易。 红皮一剥,露出雪白晶莹多汁的肉,她递给太后:“母后,您尝尝。” 太后今年乃是知天命的年纪,头发乌黑发亮,精神矍铄,除了眼角微微有些皱纹,望之如三十许人,也难怪她当年是宠妃了。 接过何云的孝敬,她看着何云道:“今日请人再跟你把把脉,你可成婚四年了,若是再不添丁进口,齐国公府怕也是有微词了。本来姜容这个世子做的还不算稳当,你可要加把劲呀。” 提起这个何云牙都酸了,方才吃到嘴里的荔枝都不觉得甜了,她苦涩一笑:“母后,儿臣是个苦命之人罢了。” “表姑何苦这般说,谁不知道齐国公世子是玄铁门统领,又是勋贵之首,当初表姑为了嫁到齐国公府去,可是成日求皇祖母呢,你都心想事成了,怎么能算作苦命人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太后往外看了看,不禁笑道:“原来是章京来了,怎么不先派人过来说一声。” 章京公主笑道:“也没什么,原本是父皇召见我进宫,但我想着家去又如何,也只是我一个人,还不如来皇祖母这里请安了再回去。” 她十五岁就成了寡妇,到底太后心疼这个孙女,便道:“你就住到宫里来吧,陪我作伴。” 永嘉郡主也跟着陪笑,不敢多发一言,虽然她是太后的侄女兼养女,但是外姓人总是比不得里姓人,再者章京公主也颇得皇上宠爱是长公主,如今丧夫,更是得到大家怜爱的时候,她可不敢随意得罪。 有章京公主在,太后又现成的让人做了一桌子点心过来:“章京,来,多吃点。” “还是皇祖母这里好!好。” 太后怜惜道:“既如此你便多吃点。” 因为章京公主的到来,何云只好先行告退了,章京公主看她走了,才翻了个白眼:“皇祖母,我听说她又闹了笑话了。” 虽然太后也知道自己的侄女是什么人,但是她听这话也有几分不悦:“好了,她毕竟是你的长辈,她待我和你们姐妹都还是很恭敬的。” 章京公主见太后不追究,倒也不执着,只道:“父皇让儿臣今日看那些士子的画像,儿臣实在是没有心思,驸马才刚死不到一个月,儿臣……” 太后劝她:“你起初也不喜欢驸马,如今他福薄,你为他办了那样大的一场葬礼,皇上又升了驸马的弟弟,也算对得起他家里人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说罢,她道:“皇上昨儿送了几张士子的画像,我看了几幅画,唯有沈矜上官睿二人才貌都好。你表姑方才也跟我说沈矜不错的,沈矜是江南府解元,又是双相沈家的子弟,年龄也才十八岁,恰好比你只大三岁,配你岂不是刚刚好。”总比之前那个驸马强,太后之前就一直隐约听人提起说章京公主嫌弃驸马长相平庸,坊间还有传闻说驸马之死有可能是公主下手,当然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但从这些议论声中,她至少知道章京公主肯定想找一个年轻英俊又有才的年轻人,那么谁又会比沈矜合适呢。 恰好她和沈家关系也不错,沈家那个探花郎娶了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