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抓了抓头发,苏恬苦恼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人生有点没意思,考个好成绩,上个好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也就那样了,就算一切都顺遂,还不一定能平安活到老,说不定哪天意外一来就” 这些话简直丧的没边了,苏恬及时住了口。她也知道自己心态有点问题,但谁知道这虚幻的世界什么时候就没了啊。 “你怎么会想这些”楚泽涛深深的蹙着眉头。 苏恬勉强扯了扯嘴角,她的眼眸本应该是明亮澄澈的,但现在却蒙上了一层阴翳。 楚泽涛很想将之拂去,手指动了动,克制住了,想了想道“过两天是国庆假期,我们回枫桥去看看外婆和大舅吧。” “回枫桥好哇我本来也是想回去一趟的,还没来得及说。原来我们都想到一块了啊”赵秋芳显得很兴奋,立即张罗起行李来。 苏恬也被她的情绪感染,跟着一起整理带回去给外婆和大舅的东西,跟赵秋芳专门上街采购了一番,大包小包拎着回来。来到市里后,难得回家一次,总想把最好的带回去。 两天后,他们踏上了回枫桥的客车。 这条路苏恬来回过好几次,路况不是很好,颠簸的很厉害。 窗外的景物飞速往后退,记得第一次坐车去市里,她还各种不舒服,现在竟也习惯了。 回到枫桥,先去了大舅家,表妹小玉正好在门口,看到三人,惊喜的叫了一声“爸妈,姑姑和表哥表姐来了。” 大舅和舅妈喜出望外,赶紧从屋里迎了出来。 大舅告诉他们,国庆放假他们也正准备回老家,外婆终究不太喜欢在县里住着,所以只是隔三差五的来住几天,其余时候都在乡下料理她的庄稼。于是,两家人就一起回了枫桥乡下。 乡村安静的像一幅画,苏恬还是第一次来到老家,一来就喜欢上了。 整个村子都很宁静,晨起有鸡鸣声,午间有人在田间耕作,傍晚时分炊烟袅袅,犬吠声声。 人们端着饭碗从屋里出来,三三两两聚在大槐树下,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大舅跟乡亲们打招呼,大家都笑得爽朗,无忧无虑的样子。 乡亲们身上穿的衣服很破旧,碗里也都是素菜,几乎没有肉,甚至油都很少放,但笑容却是热情质朴的。 在乡下住了几天,苏恬和楚泽涛白天跟着外公外婆大舅去地里帮忙干活,晚上回家跟大家一起坐在院子里吃饭。 外婆做的菜比不上市里的大饭店,也比不上苏恬自己的厨艺,但他们就是吃的特别香。 白天忙活一天,晚上睡得也踏实,早睡早起,生活规律,失眠不治而愈。 第一次干农活,苏恬的手上起了一个水泡,碰一下就疼得不行,外婆拿着针,在煤油灯下给她小心地挑破,心疼的让她不要再去干活了。 苏恬却不愿意,她很喜欢汗流浃背的畅快,吃着外婆带来的小野果,坐在大树底下休息,看着层林尽染的悠然感觉。 身体上的疲惫,让她的心情变得平和,踩在这块结实厚重的土地上,有一种真实活着的感觉,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初秋的风吹走。 苏恬觉得自己都快要爱上乡下的恬静生活了。 这一天,他们在地里干活,突然有人跑过来,跟我外婆说“赵婶子,你亲家没了,让你女儿赶紧回去一趟吧。” 村里有的人还不知道赵秋芳和苏建国离婚了,他们在城里听到消息,就赶过来报信了。 苏家死的死,跑的跑,最后只剩下了苏奶奶一个,而苏奶奶现在也死了,苏家可就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早在今年六月份的时候,苏建国喝得醉醺醺,从河堤上摔了下去,脑袋撞到一块大石头,一命呜呼。 当时没人来通知赵秋芳他们,直到苏建国都下葬了,过了一个多月,苏恬他们才从一个来市里的老乡口中知晓这个事儿。 这还不到四个月,苏奶奶也没了。 她的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