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听你这么说,你一定也懂画了?” 他露出了一副想要与顾重阳谈论丹青的样子。 “我不懂,但这并不妨碍我听说您的鼎鼎大名啊。” 贺润年自诩风流雅士,整日追捧琴棋书画这类的东西,他最喜欢的就是画绝徐怀宥了,顾重阳不止一次听他说渔老画的美人端庄娇媚娟秀玲珑,每一幅美人图都不一样,每一位美人却都令人倾倒,是真正懂得美人、识得美人、画得美人的高手。只可惜他成亲之后就鲜少画美人,倒是山水丹青画得比较多了。 徐怀宥哈哈一笑:“小丫头好甜的嘴。” 他上上下下将顾重阳打量一番,对着郝邵眨了眨眼,偷偷竖起大拇指,用别人都能听见的小声道:“不错不错,眼光不错,没有辜负我这几年对你的教诲。” 郝邵阳一张脸涨的通红,急了:“外祖父,哪有你这样的,会吓到重阳表妹的。” 徐怀宥伸出手,在郝邵阳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还没娶到家,就开始心疼了,果然得了我的真传,哈哈。” 他说着又笑眯眯地对顾重阳说::“小丫头,我这大外孙长得好,家世好,又知道疼人,还会画美人呢,谁要是能嫁给我这大外孙,简直就是三世修来的福气,你说是不是呀?” 他语气亲切,脸上带着期盼的神色望着顾重阳。 顾重阳不由大跌眼镜。 她以为名士都是恃才傲物,清高孤冷的,像渔老这样的名士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他两只眼睛放光地望着自己,就等着她点头。哪里是名士,哪里是像别人介绍自己的外孙,分明是兜售东西的贩婆子啊。 真名士,自风流。也许像渔老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顾重阳好奇地盯着徐怀宥看,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戏谑。 这个渔老,他分明是故意逗自己玩呢。他等着自己害羞,然后好打趣自己。她偏不扭捏,偏要大大方方的。 “您老说的没错。”顾重阳微微一笑,要多得体就有多得体:“郝公子品貌一流,是人中龙凤。” “咦?”徐怀宥瞪大了眼睛,故作不解:“刚才不是一口一个少阳表哥吗?怎么这一会就叫郝公子啦?” “外祖父!”郝邵阳急的不行,一把拽住了徐怀宥的胳膊。 徐怀宥并不生气,而是特别认真对顾重阳道:“小丫头,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大外孙为了你还以下犯上了呢!我就说他会疼人,可没有骗你吧?” 饶是顾重阳两世为人,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她硬着头皮道:“是,是,您老说的没错。”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徐怀宥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酒壶,仰头喝起酒来。 早春还有些轻寒,这别院里风也很大,酒是冷的,风也是冷的,他这样喝酒极有可能会把寒风喝到肚子里。 顾重阳就轻轻皱了眉头道:“渔老,这里风太大了,您有了年岁,又空着肚子,这样过喝酒很是伤身,快别喝了。” 徐怀宥闻言一愣,呆呆地看着顾重阳,神色十分复杂。 顾重阳心头不由一个咯噔,交浅言深,初次见面她就这般直言不讳地说渔老的习惯不好,的确很是失礼,他老人家不会是生气了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