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泄露了?韦嬷嬷招供一事,到底传出去了没有?” 这时候顾重阳已经走了进来,崔老夫人的眼神从她的身上扫过,看似漫不经心,却让顾重阳不由心头一紧。 长房老夫人肯定恨死次房的人了,说不定连她也恨上了。谁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以后要仰仗长房的地方还很多,她不能被长房老夫人怀疑,她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重阳正欲说话,就听到蕤大少奶奶愧疚道:“祖母,当时您突然昏厥,我们都吓坏了,母亲当场就派人去请太医……” “为什么要请太医,难道重阳不是大夫吗?” 崔老夫人的声音不算大,却丝毫不减威严。 英大夫人满面羞惭:“母亲,都是我遇事慌张,考虑不周全,所以才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事已至此,后悔已是无用。蕤哥儿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大的责任当在我的身上。真正考虑不周全的人,是我。”崔老夫人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也是我们长房气运不佳,所以衰败至此。我本想着悄无声息地给她们一击,一雪长房之恨,为蕤哥儿报仇。可眼下,说不定她们已经有了防备,再想报仇,恐怕不是容易的之事。” 她语气中的懊恼、自责、无奈,让人听了心酸。 “伯祖母!您不用担心。”顾重阳道:“您昏厥一事虽然被人说知道,但是大伯母与老太太她们不见得已经知道韦嬷嬷招供了。” 这话一出,屋里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顾重阳身上。特别是崔老夫人,睿智而犀利的眼睛更是盯着顾重阳瞧个不止。 顾重阳不仅不紧张,反而从容道:“刚才大伯母让我送她出去,问了我一些关于蕤大堂哥的事情,她好像很笃定蕤大堂哥是治不好了。她还让我监视长房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给她递消息,她还说浆洗房的赵婆子是她安置在长房的眼线。” “是真的吗?”英大夫人咬牙切齿地喝骂道:“枉我视她为姐妹,这些年来对她掏心掏肺,没想到她处心积虑害我的蕤哥儿。如此狼心狗肺,郝氏一定不得好死。” 蕤大少奶奶也是一脸的气愤。 只有崔老夫人面色凝重一语不发,只盯着顾重阳看。 顾重阳知道,她一定是怀疑自己了。 要为母亲报仇,仅凭她一己之力,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必须要仰仗长房的帮助。 眼下,长房老夫人恨死了次房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的敌人是一样的。 她必须要取得长房老夫人的信任,可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特别是眼下她自己就是次房的人。 顾重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伯祖母,我有些话想私下里跟您说。” 英大夫人与蕤大少奶奶面露诧异,崔老夫人的面色却平静如波:“好,你们都先出去,重阳留下。” 屋子里点着檀木香,香味随着袅袅的烟飘散出来。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顾重阳的心头却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沉重。 其他人慢慢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崔老夫人与顾重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