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就在伊利亚想要说出有孕在身时,炎直接冷声打断。 “好、好的。”伊利亚脸上笑着,心里直发愁,“君上没猜错,炎是不太高兴有身孕,这可怎么是好。哎……” 天就快亮了,烛火通明的府衙大堂里依旧坐满着噤若寒蝉的人。 自打乌斯曼走进来,并在主位坐下开始,他们就一个个忙不迭的上前告罪。说自己接驾太迟,让君上和王后在牢中受苦,心中万分惶恐、实在罪该万死云云。 乌斯曼端着精致的酒盏,那些话对他来说是左耳进,右耳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莫阿罗城的知府大官爷名叫多利库,年过四旬,家里有一个妻子、四个妾,外加九个孩子。往上还有年近八十的父母双亲。他跪在乌斯曼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说自己着实没认出赫连乌罗就是君上。 半个时辰前,当狱卒偷偷摸摸地把那戒指递给他时,他还在城主长子巴尼克的大宅子里酣畅淋漓的拼酒呢。 多利库嫌弃狱卒搅扰了他的酒兴,唾骂了几句,又干了几杯酒。 待他眯着醉眼,借着摇曳烛火,将那金戒指看个真切时,心里咯噔一惊,整个人像泥鳅一样从椅子上滋溜滑倒在地,可把一旁的巴尼克吓了一跳。 “哈哈!老弟,喝不下了就说,可别硬撑啊。”巴尼克大笑着,把他搀扶起来。 “这、这……君君君——君上来了!”多利库结结巴巴,酒意都给惊醒了。 “君上?在哪啊?”巴尼克不相信,他拿过戒指瞅了瞅,“这是真的印信么?也不见济纳将军啊。” “对了,那个给你戒指的人,他在哪里?!”多利库揪住狱卒的衣领子,一通咆哮。 “在、在我们的囚牢里关着呢……”狱卒也慌了,他有想过那可能是一位达官贵人,但从没想过是君上啊! “什么?!”多利库吹胡子瞪眼,“君上怎么就在牢里了?” “就、就是那个鸦灵术士……”狱卒也晕了,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天啊!这是真的!真的是君上的印信!”巴尼克方才一直捏着那枚金戒指细细地瞧,在戒圈内发现一行头发丝般细小的西凉文字,它雕工精美,乍看是花蕊般的纹饰,细看那就是——乌斯曼的名字。 “巴尼克,这可怎么办?!君、君上被我关起来了!”多利库吞着唾沫,吓得不轻。 “快!别愣着了,接驾,接驾啊!”巴尼克还是反应快的,急忙起身招呼身边的人,还让他们把老城主叫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