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你替白若欣下乡,导致一下午白若欣看白若臻的眼神都透着股子哀怨,白若臻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里越发认定这白若欣没安什么好心。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白若欣期期艾艾的说,“若臻,你要是能替大姐下乡,大姐这辈子都感激你,你姐夫以后也会感激你。” 白若臻幽幽看她一眼,“看你表现。” “当真?”白若欣一喜,接着又捂着脸哭,“若臻,大姐也是为了咱家好,大姐过个一年半载肯定让你姐夫把你弄回来的。” 只是下了乡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能回来,他们出力也得国家乐意啊。 况且,下乡了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白若欣心里一阵窃喜,面上却握着白若臻的手哭着保证,“大姐以后肯定会好好孝敬咱爸妈。” “我说了考虑考虑,大姐你就别逼我了好吗?”演戏谁不会,她当皇后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了,说着说着也捂着脸哭了起来了。 白若欣看她也哭了忙停下去安慰她,“你别哭啊。” 外面爸妈还没睡,要是被听见了可不就露馅了吗,总得让她背着爸妈让白若臻把名报了再说啊。 白若臻哭哭啼啼的看着她,“大姐委屈,我也委屈呀,下乡离家那么远,我想爸妈和你们啊。呜呜呜。”哭的更厉害了。 “二姐你可别哭了。”白立强看了眼门口赶紧劝阻,“你这是为咱们全家做贡献,咱们全家上下都感激你。二姐你放心,今后但凡有好的我肯定给你寄去。” 空头白牙许诺呗,到时候没寄?没有好东西他咋寄哟。 白若臻抽抽噎噎,感动的去抓白立强的手,“大弟你真好。” 白立强赶紧抽手,哎呦喂,这一手的鼻涕。 把这姐弟俩恶心了一遍,白若臻便高高兴兴睡觉了。 而恶心二人组的姐弟俩却凑在一块叽叽喳喳商量了大半宿。 夜里白若臻被尿憋醒,心里暗道稀粥喝多了,看了眼睡的正熟的姐弟俩,白若臻披着棉袄起来去上厕所,李秋兰在外间是放了尿罐的,可白若臻用不惯,只能忍着寒冷去外面了。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白若臻顿时站住。 李秋兰叹了口气说,“我瞅着若欣非常不愿意下乡啊,可她要是不下乡也没法子呀,总不能我把位子给她吧,学徒工一个月才十几块钱,一年后能不能转正都不知道.....这么下去这日子可咋办啊。”说着说着李秋兰哭了起来,“生这么多干啥,都是债啊。” 白建生也很烦躁,翻个身道,“那你说咋办,欣欣说她去报名了,我看够呛。这要是让革委会的找到家里,咱俩也都不用干了。” “我哪知道咋办。”李秋兰继续抹泪,又怕里面的孩子们听见压低了声音,“咱们家总得走一个,她是老大她不去谁去。” “可欣欣也说她有对象了,这一走可就......唉,难不成让她到乡下找个乡下人?”白建生快要愁白了头发。 里屋门口白若臻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外面果然没了动静,她舒了口气等了一会儿才推门出去然后打开屋门往外走。 “臻臻,大半夜的干啥去?”李秋兰坐了起来,话音里还带着鼻音。 白若臻镇定道,“上厕所。” 李秋兰接着笑了,“你这孩子一家人讲究个啥,”说着也披了衣服起来,“我陪你去。” 正好白若臻也有些害怕就嗯了一声。 李秋兰开了门出去小心的拉着她的手往下走,到了楼下,李秋兰叹了口气说,“你大姐也可怜,有了对象了也得下乡,她脾气不好你就让着她点,过了年她估计就得走了。” “嗯。”白若臻乖乖巧巧的应了声,黑夜里大院里只有一个不怎么亮的路灯,白若臻看了李秋兰一眼,眼睛红彤彤的,而握着她的手却很温暖。她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温暖,跟记忆里母亲的手不一样,母亲的手长年保养柔软细腻,可带着丝丝的凉意,李秋兰的手粗糙布满老茧,可却非常温暖。 “妈,要不我去下乡?”从厕所出来,白若臻说。 李秋兰吓了一跳,当即就呵斥,“说什么胡话,你才多大,这话别说了。” 虽然她更心疼儿子,可闺女也是她的心头肉,俩闺女哪个去下乡她都舍不得,可她不能让才十六的二女儿代替老大去,更何况本来就该老大去的。 白若臻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好,我不去。” 可她心里却已经做了决定。 见她这么说李秋兰松了口气,这二闺女听话归听话,可是个有主意的,以前就想着毕业了就下乡,也不想想下乡能好吗,他们但凡有办法就不能让一个孩子下乡。 安安稳稳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