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着刘裕和萧道成,有一点点羡慕:“御驾亲征啊。”我这辈子唯一没做过的事就是带兵打仗。以前训练羽林卫时玩过模拟战,真正的打仗的环境艰苦一些,但是更血腥也更爽。 …… 苏轼流放到儋州,因为他是苏子瞻。苏辙流放到雷州,他字子由,由正好是雷字下半部分。黄庭坚流放到宜州,他字鲁直,直和宜形状也相近。刘挚字莘老,他流放到新洲。章惇想要营造一种冥冥中命中注定的效果,而且在人的名字割裂部首之后,会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自古以来都流行命犯地名的说法。狄青当年去陈州,就觉得自己要死在哪里,谶在当地有一种梨子叫青沙烂。 阴间中人也不知道应该期待他们活着,还是期待他们来到这里。活在人间或许还能翻盘,重新执政,在新旧两派之间很多旧时候的鬼觉得苏轼的政治思想更合理一些,可惜皇帝不这么认为。如果他来到阴间呢,就能请他喝酒,请他赴宴,请他放宽心,看到他快乐的新诗。 被贬之后苏轼的诗偏向于则空灵隽永、朴质清淡,‘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有点无聊,嗨不起来。大部分人更喜欢他仕途奋进时的诗。都替他规划好了,将来到阴间,虽然不能出任宰辅,但也可以做到城隍的位置上,每日除了维护因果报应之外,就以诗词自娱,多快乐。 有很多仰慕苏轼的人,已经开始存酒:“多有趣,以前只能去前人的墓碑、故地凭吊,现在我们可以当面祭祀。” “那就不叫祭祀,你这个笨蛋。” “我就不能举例吗?” …… 阎君已经无可拖延,必须开会解决这个问题:“不举子的问题,怎么办?” 田野小人,例只养二男一女,过此辄杀之(苏轼记录)。有些地方只要两个孩子,多则溺毙,因为有新生儿要交纳添丁钱,数额巨大,交得起才生,拿不出钱又无法避孕,勉强糊口的人家交不起添丁钱、每年的人头税、还有小孩的口粮,就根除问题。 如果说这属于杀人,要判六十年的地狱刑期,现在宋朝的百姓几乎无一人可以避免,毕竟穷人是世界上最多的一群人,黑水潭地狱的水要满到溢出来。如果说这不属于杀人呢,那么刚刚投胎去的倒霉鬼魂做错了什么呢?凭什么刚去投胎就要被杀?多少拿了药去投胎散心的官员一年后就回来了,带着一肚子气投入愤怒的工作中。 但是这真能怪百姓吗?一切都是由经济决定的,生男孩是劳动力和战斗力,就多生男孩,生女孩能纺织和嫁人得利,就期待女孩。如果只要生了孩子就会食不果腹,那就不生。但所有人都在做一件残忍的事情时,就渐渐变成了习俗,渐渐顺理成章,缓解人们的心理压力,只有被免税又没有生存压力的官员看到这种场景,在大惊小怪。 这种故事已经被潜入攻击政敌的故事中,攻击欧阳修的人说他和外甥女私通,攻击章惇的人说他爸爸章俞和妻母私通,生子欲不举,丈母娘的母亲给救下来还给章俞,说这就是章惇。 皇帝只要自己收到的赋税足够高,来支撑自己的梦想。官员们或是假装没看见,或是禁止百姓不举子但继续收税。所以事态一如既往,单禁止管什么用,勾践早就知道要百姓多生孩子应该做什么。 白发阎君敲了敲桌子:“说话,别在这儿打坐。都别装睡。” 众阎君纷纷说:“没装睡,没有没有。” “要不然怪罪官员?” “官员只是执行法律。” “这条法律是谁定的?” “赵普?” “好像不是吧。” “那是赵匡胤?” “皇帝也不负制定每一条法律。但他得审核,他得负责一部分……怎么划分?” “税收的数目一直在变,我们没有表格。” 现在得追溯两件事,第一,这个缺德项目是谁提出来的?以前都是等成丁之后有了工作能力才交丁钱。第二,历年来的标准收费表格变迁,以及各地执行标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