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难吃,一口咬下去嘴里就失去知觉了,感觉身子都木了木,头昏了一下,随即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唔?呃,奇怪。” “不错吧。”张嫣拍拍手上的药粉,轻声抱怨道:“现在不论是宫中,匠作监里,还是帝镇中,都是怨念冲天,叫人心神不安,我几次入定都见到周围的气象似恶鬼,我想做点药丸子给他们吃,吃完之后心平气和的等。”人们的怨念会凝聚盘旋,敏感的人能感受到,看相的人能看出来,修行人更是受其干扰。自古以来修行人都躲在山里,就是为了避免周围人的干扰。 刘盈也尝了一颗,品味了半日:“你是不是加了些米囊花(罂粟)?别和那些方士游医学,什么都敢拿来烹煮入药。这玩意吃完了头晕,可能有毒。” 二人一起看着他。 扶苏问:“你怎么尝出来的?谁都没吃过那花。你尝过?” 刘盈:“八年前那家百花糕被市令关闭。吃过饼子的鬼魂都晕在路边,送到医馆本来要灌尿催吐又没有,就灌了些臭豆腐汤。幸好我才吃了半个,旁边的人就倒下去了,我也被迫喝了好几碗甘草绿豆汤。” 扶苏问:“宫中无人居住,也有怨愤环绕么?” “百姓们想求阎君止戈啊,他们的愿望环绕在王宫和殿堂周围。”张嫣捧着脸叹气:“整个地府的炁都怨愤,混乱。” 刘盈:“受此影响,现在斗殴的人越来越多了。” 扶苏叹了口气:“哎,连突厥地府的一部分想并入我们中国地府的事都暂缓了。” 远处忽然传来喧闹声,斧头劈倒竹子的声音,大声的咒骂和喊叫声。 三人出去瞧,越走近声音越大:“吵嚷什么!为什么打架?” 几十个铁匠轮着锤锤和烧红的铁条把对方当铁饼一顿锤,打的双方鼻青脸肿,骨断筋折,几个人形肉饼躺在地上,不断有人赶来看,却没有人试图拉架。 扶苏也不拉架,示意左右不要着急。 过了一会,满地横七竖八倒的都是铁匠,看身上扎着锥子刻刀,还有木匠,有几个人被泼了满脸的漆,漆匠也涉事,只是身上没有箭伤,可见那些制武器的没参与。这才不急不缓的问:“为什么打起来?带头的说。” 鬼魂们缓了缓,爬起来就分作两拨:“回您的话,俺们是唐朝的鬼,都在长安城中生活。” “大匠您明鉴,是这帮小鬼惹事在先。俺们都是宋齐梁魏陈那时候的鬼,自唐朝一开始,好么,唐鬼得意万分,尤其是长安城的鬼,一个个嚣张跋扈,张嘴就是大唐大唐,繁荣富贵,神武圣明,万国来朝。我们寻思着当年是这样,就忍了。到现在安禄山谋反,我们就笑了笑,大唐也和个瓷瓶儿一样,一摔就碎。好么,这些家伙就忍不得了。” 唐鬼:“不对!他们还嘲笑俺们的子孙生逢乱世,死无全尸!” 老鬼们:“呸,劳资是被人杀了吃肉的,你们以前也没少说我们运气不好。” 扶苏沉声道:“住口。再吵就都送到京兆府去,判你们都去转世投胎。” 这话一出,吓得谁都不敢吭声,满身腱子肉的铁匠们瞬间变成小鹌鹑,扑通扑通都跪下认错了:“其实俺们是闹着玩的。”“是是是” 《三吏三别》已在地府传唱开了,谁唱都能唱哭一屋子人。谁不为之心酸流泪,畏惧不已。 …… 张嫣的丹药终究没能送人,药性不明,不方便送给任何人。只好拿了些听仙人讲课的手稿去送给唐朝皇帝们,唐太宗现在气过劲已经不生气了,也不生病,始终没回家。 这次气病的人换成了唐高宗。 扶苏:“你们想开点,看看史书,这也不算离奇。” 李治哼哼唧唧:“谁心疼谁知道。” 武曌拍桌:“我也很愤怒,只是我不生病而已!” 李治差点被气乐了:“可恶。” 张嫣又飘起来看李旦:“你心态很好啊。” 李旦平静的点点头:“我的心态一直都很好。” 我娘能变的很凶残,我儿子就能变得很混蛋,之后怎么样都很有可能。 至德二载的正月里,谁都没心思过年,一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打破了低调悲伤的局面。 安庆绪和严庄、李猪儿杀掉了形同真猪的安禄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