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晋国,不会有过于坚定分明的立场。 司马懿又说:“扶苏这个人十分仁厚,只要不拿他父亲和秦国的国祚说笑,他不恼。我去与他谈一谈。你们不要去。”你们虽然谦和,却不懂谦卑柔弱。 司马昭淡淡的说:“据我看,扶苏倒是怜贫惜弱,那一朝完蛋被灭了,他就怜惜谁。” 可能是同病相怜吧,像咱们司马家这样的朝代,这样的心智才干,怕是几百年内不会被他‘怜惜’,这可好! 司马师嘲笑弟弟:“不要把人想的都小心眼。”要是因为自己家两世而亡,就见不得别人千秋万世,那也太小心眼了。就算有什么怨气,也是对着汉朝的,汉朝灭了,之后再有什么事,与他何干?难道因为我们灭了那个灭了汉朝的曹魏??灭汉朝也不是曹操做的,他不过是帮着汉朝苟延残喘了些许时日。 刘邦就一点都不小心眼,在和曹操把酒当歌,欢快的对饮,以投壶为戏。他都不用把嘲笑的话说出来,就看看他这张脸,就觉得足够好笑了!曹魏的国运总共有多长?够不够一百年?当年他说的什么话?和汉朝一样有四百年就知足了?嘻嘻嘻嘻笑死老子了。 曹操刚亡国的时候还挺生气,现在已经淡定平静了,不就是灭国了么?在这帝镇里的人,谁没灭过?当然了,灭过两次的人就仅此一家,比不上,比不上。能和汉高祖一起喝酒聊天是很难得的,也太难得了,要是不死,哪能遇得上呢? “你落空了,罚酒!” “好好~” 真是一团和气,二人碰杯,三碟小菜,四个铜壶,五箭落空,六六大顺。 司马懿走过去时格外仔细的扫视了张春华在哪里,没有发现她,也没发现另外几位喜欢打扮自己的皇后,只有朴素的皇后们留了下来。她们一定是去买衣服料子,或是赶集凑热闹。 扶苏正要出门,背着小书箱,书箱的小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东西,宛如一个健壮的书生。 刘盈穿了一件湖蓝色的丝绸华服,带冠佩剑,肩上却扛了一个蓝布大包袱,布包袱里支支丫丫的似乎全是木质的零部件,应该是什么大型的机关,拆散了便于携带。从他扛着的吃力程度来看,不算太沉重。 司马懿道:“公子何往?” 扶苏微微一笑:“出去会会朋友。怎么有事么?” 这些开国之君装起忠厚长者时,一个比一个像真的,司马懿也没有面带奸相,和和气气的笑的时候,真像是个谦恭温和的邻家老头,凑近了一些,真挚又和气的说:“我有一句良言奉劝公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扶苏侧过身:“司马公有何见教,请入内详谈。”讨厌司马懿是一回事,但谁都得承认这人足够足智多谋和机敏灵动。他也承认刘邦很有能耐,就是太流氓,还爱使伦理梗,不能忍。 刘盈也只好停下来,等他一起走。 二人在屋里分宾主落座,司马懿拱了拱手:“公子常去镇外行走,惠帝与你同行,孝惠皇后和宣帝夫妻、平帝夫妻(刘箕子*王嬿)各自自娱自乐。这偌大的宅院,镇长的印信,屋内始皇亲笔写成的几本书,都无人看守,太不安全了。” 扶苏心说印信我都随身携带,又不沉重。笑道:“多谢好意。我若丢了东西,绝不是外贼,必是镇内的人作祟。帝镇中人人与我相熟,哪有偷东西的人,至多是开个玩笑。”要是丢了东西就去问刘邦,他准能把东西找回来。 司马懿探身道:“说来惭愧。几日前我来兵马俑外,窥探张春华…哎呀说着怪害羞的…” 扶苏笑着点点头,心说你跟我装什么,你们俩自从互相偷袭之后,每天早上出门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对方在哪里,在干什么。一天里互相寻找无数次,我敢说,即便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也没有这份…专注!紧张! 司马懿又说:“我看到曹丕进了宝地,他悄悄进了屋,什么都没碰,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别问为什么没有鞋印,进门之后脱鞋,得穿着袜子走路,要不然席地而坐多脏啊,谁的小腿也没长到跪坐时不会弄脏屁股的长度,自己给自己坐出一屁股俩鞋印,也怪没意思的。 扶苏沉吟了一会,他相信曹丕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当过皇帝的人大多无法无天——就算没当过皇帝的人也未必有规矩。但他也相信,司马家和曹家的仇很深,现在没有多动手,是因为司马家还在等着多来几个人,而曹魏在暗中积蓄实力。“竟有这等事,真是令人唏嘘。”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屋里有我父亲亲笔写的书?又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