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贫道等了你几个月,你就来了。” 我的天哪你死的好快。 孙策又惊又气又有些踌躇不前,这老头如此轻松惬意,在人群…鬼群众与众不同,莫非不是妖道,是真的神仙?啊呀,别人被我杀了还不要紧,他们死后也打不过我,这妖道…老道若是真有什么法术,我为之奈何?啊!真真可恨!我竟与这老道同年而亡!他须发皆白,我英年早……他还是被我杀的,好气啊。 当年他杀于吉的原因很简单,张角的事件还在眼前,所有人都对这种能笼络人心的道人加倍提防。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谁都不敢上前,孙策恐其有妖法,于吉恐其……揍自己。 于吉:只要他冲过来我就跑,我飞起来跑,生前老胳膊老腿跑不动,死后不一样,我有修行啊。 孙策按剑:只要这妖道敢施法,我冲过去就把他斩于剑下,嗯。 两人僵持了一会,于吉:“我给人治病而已,何故杀我?” 孙策干脆说了实话:“防患于未然。张道陵、张鲁、张角当年都以治病起事,焉知你要作何打算。”张天师没干什么,但是另外俩人都是从施符水给人治病开始聚拢百姓,那一场场战斗才过去几年啊,谁能忘却,谁能对‘施符水’这件事没有戒心? 于吉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老夫年近八十,听闻江东安稳特意前来传道……”你问都不问一句,就把我给斩了?你早说不让传道啊。我这个岁数我还能干什么大事业? 孙策心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解释啊,在你谋反之前,什么证据都没有。可我也是自立门户的人,你骗谁啊,要是非得等谋反才能动手,那些时还得重演多少次?他的思想就流露在脸上了。 不错,俩人都有理,又都忌惮对方的能力,没敢动手。 这就是两个人都不去投胎也不去下地狱的尴尬之处,生死仇人见了面,一切尽在不言中。 路过的鬼差们嚷嚷了一句:“别站在路中间发愣!有车!” 孙策余光一看,看到四个鬼背着纤绳拉着一辆车,整齐划一的跑了过来。他连忙闪开在旁边,以免装上。他躲车比车躲开他更容易,更何况已经看见这车撞飞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就站在路中央发呆,幸好飞出去之后在地上哼唧了两声,然后毫发无伤的爬起来。 他没想好要从事什么职业,如果要自食其力的话……种地和打猎还是能接受的。 绕了一大圈,走到负责出租房屋的地方。 门口的影壁墙上清清楚楚的贴了介绍:城里的房子按七天一组出租,尺寸均等,现在还有十三个坊有空屋子可以出租,分大小两种尺寸。城外的宅地按亩出租,每个人最多可以租五亩,按月算钱,自己盖房子。 孙策思考自己是摘下腰带上的环佩呢,还是摘下金手镯呢,都是他下葬时直接穿戴在身上的东西,环佩有一串,可是丝绦是母亲结的,金手镯是弟弟送的,玉韘(扳指)是周瑜送的,腰带上也镶着黄金白玉,却是自己最喜欢的一条,唔……一只金手镯可以租下五亩地,租期九十八年,外加城里一栋宅子三个月。 这只粗圆沉重的金手镯在搁在人间,足以买下十几亩地。 他正坐在邓鸷对面,跟他快乐的聊天。没想到地府中人才济济,一个负责租房子的官员都这么聪明。 邓鸷也很震惊,他本以为现在这些诸侯,都是只知勇武不学无术的人,没想到和这个人聊的如此愉快,引为知己,甚至还想:“六十八天之后我有一天假期,你若有空,可到舍下一叙。”然后给孙策推荐了几只善于盖房子的木匠队伍。 孙策与他约好了聚会的日子,很快就找到那些工匠,又找到了自己租下的宅地,很快就起了一栋宅子。他曾经过过普通富人的生活,也曾在普通的县中居住,知道该怎么生活。 从天而降了无数祭品,大部分都是一盘一盘的菜肴——他刚死,各地亲友百姓祭祀的很频繁,刚挖出来的地基还没等夯实,就被祭品填平了。 孙策无奈的站在一堆木料上,打着一把木匠们赶制的木头伞,这些祭品不会弄脏他的衣服,但被一盆不会撒的炖肉砸在脑袋上的感觉不是很好。 “我知道这都是他们的心意……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住手吗。” 海纳百川,五亩地容不下。 木匠们都蹲在旁边,羡慕的等着这一波祭品过去。左邻右舍都时不时的看一眼,新搬来的邻居每天三波狂掉祭品,看来生前一定是个好官,有道是人走茶凉,他都死了还有这么多人惦念啊。新邻居好俊呀。他们已经和东家说好了,不要工钱,拿几只猪羊走。 租下宅地的第二天,孙策有点生气了,他不想把这些祭品都扔了,给左邻右舍分送了一些,送的不如进来的多。这房子根本没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