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明明是普通用餐时间。他们组了个“敢死队”,起先是个客房打电话——如果在平时,这么做,少不得被客人投诉。可非常时期,管不了这么多。 没有人接。 “敢死队”干脆上楼,一间间房间看过去。最后发现,的确还有客人在,但那只是零星几位。大多数房间里,客人直接消失了。 这之后,一批人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去外面探查情况。可回来后,相互聊聊,实在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最多看到门口贴着的“通告”。去看的人看了个一知半解,回来转述,其他人听得如坠雾中。 见季寒川三人出现,工作人员赶紧拉住他们询问。但一番交流后,他们依旧将信将疑,不过提到:“同学,酒店这样子,我们原本打算在大堂打地铺了。夏天,也冻不死。可既然你们说,宿舍那边没什么事儿,没人消失,那梅园呢?能不能住?” 他们深刻觉得酒店有问题,不敢多留。 季寒川想到刚刚那一批急诊部医生,回答:“可以。” 酒店工作人员相互看看,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忧虑。 他们一齐说:“感觉像是在做梦。” “对,一点都不现实啊,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一场噩梦吧。” “没准儿待会儿就醒了。” 季寒川接着建议,如果他们要去梅园,那干脆把酒店库存的各种食水也一齐搬走,省得浪费。 工作人员们相互看看,觉得这话不错。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没被鬼吃了,就先把自己饿死。 梅园说是教师公寓,但很多屋子都是空房,无人入住。只有一点问题:等这群人搬进去了,他们没有钥匙,只能直接撬锁。如此一来,往后的安全却得不到保证。 季寒川听他们忧虑,想了想,慢吞吞说:“其实……” 酒店工作人员:“嗯?” 季寒川:“一般家庭住宅的锁,挺好开的。” 酒店工作人员:“???” 王兴平看着这些,叹为观止。 他和韩川、邵佑一起行动了两天,走过学校里的各个角落,也听韩川在第二天中午,走进广播站,对所有人广播,大致阐明情况,请所有同学稍安勿躁,等待第十四天到来。 学生们年轻,有热情,也有反骨。播报的时候,有人来广播站询问,其中甚至有已经抉择出来的“学生代表”。季寒川有点惊讶于他们的效率,但仍然按自己的节奏行事。 他按照先前的说法,把无法解释的事情,都推到一个叫做“深渊”的存在身上。也提到,那天看到“深渊”给出的信息的,不止有自己,还有其他人。如果哪位同学在昨天早上去了各个门口,那应该已经见过这一批人。 在他广播的时候,莫文昭、云鸿才……这些玩家,驻足细听。 不用季寒川多说什么,“深渊”在众人心里,有了另一重含义:代表那天所有看到血字的人。 等到第三天,王兴平回了宿舍。他扪心自问,觉得不太想和韩川、邵佑分开。奈何邵佑看自己的眼神,“嫌弃”两个字简直要溢出来。自己作为电灯泡,简直发光发亮。王兴平捉摸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不是抱大腿,而是找仇人。 所以他还是和两个舍友短暂告别。总归,等“关卡”出现后,那两人还要搬回来。 王兴平在路上时,独自一人,提心吊胆。学校气氛压抑,但他一路骑车过去,出乎意料,虽然有少许混乱,但整体来看,依然算是平稳。 王兴平开宿舍门的时候,隔壁学生听到动静,拧门探头出来。 王兴平被吓了一跳。 那同学正是前面与他搭过话,问他怎么穿拖鞋站在门口、魂不守舍的男生。 此刻,对方犹豫一下,说:“兴平,昨天广播的人,是韩川吗?” 王兴平按在钥匙上的手一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