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回答。 “哦。”安澜还是很认真地把射击服折好了,放在沙发上。 想了想,安澜没忍住又问:“你帮我好几次了。我能问为什么吗?” “哪几次?”顾砺羽侧过脸来,淡淡地反问。 更衣室的灯光很明亮,顾砺羽平静而优美的眼睛里延伸出安澜无法完全琢磨的东西,像无形的茧,悄无声息地将整个空间包裹起来,某种执念和渴欲揉杂交织,那种心脏都被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可每次都在安澜开始害怕的时候,这种感觉就立刻消散。 “和我一起在讲台上听写单词的时候,你帮我改了我写错的那个字母。” 顾砺羽没有说话,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我撞到老师的保温杯,也是你帮我挡住没让热水泼到我。” 顾砺羽缓慢地转过身来。 “还有今天,我被篮球砸到了鼻子,也是你帮我清理的。碰到李振南找茬,也是你提议比赛速射,不然他一直找茬我也受不住啊。” “你不记得了?”顾砺羽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安澜低下头来,这是顾砺羽托着枪的手,手心里一道白线,像是被什么割伤过留下的疤痕。 “你伤到过手心?”安澜有些惊讶,像是顾砺羽这样严谨的人,应该会很小心地保护自己的手,无论是扣动板机的食指,还是托着枪的左手。 “嗯。”顾砺羽点了点头。 安澜很想去碰一下那道疤,但那是顾砺羽的手,他不敢。 “想不起来就算了。”顾砺羽看向门口的位置,意思是安澜可以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砺羽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安澜只能很认真地再次感谢对方:“今天,真的谢谢你……我请你吃饭?” “你家里人不是叫你回家吃饭吗?”顾砺羽反问。 “是的。”安澜抓了抓脑袋,“下周晚自习,我请你吃晚饭?” “嗯。”顾砺羽轻轻应了一声。 他把自己的书包甩上了肩膀,另一只手端着安澜换下来的射击服,从安澜的身边走了出去。 空气被他带动,更衣室里原本点了某种檀香,虽然好闻却有一种庄重森严不自由的感觉,可就在顾砺羽走过的时候,安澜嗅到了一丝蔚蓝色深海的气息,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大脑深处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追随着那一点点味道。 直到它完全消失不见,毫无踪迹可循。 赢了李振南,让安澜和乔初洛都轻松了不少。 安澜用自行车载着乔初洛回家,后车座上的家伙双腿一荡一荡的,不知道多开心。 “安澜,可惜你不是omega,不然我都脑补出一千个你和顾砺羽的段子了。” 安澜笑了起来:“是谁说被顾砺羽拥抱一下就会被冻死的?现在怎么还脑补上段子了?” “啧,这你就不懂吧?你们这完全可以脑补出一个cp来。你没看到顾砺羽把你换下来的那套射击服带回去了吗?” “也许他是要送去清理。毕竟alpha的嗅觉也很敏锐……” “才不是呢。他既然穿不下那套射击服,也就无所谓洗不洗了。而且就顾砺羽来说,他肯定不稀罕那么一件射击服。我猜,他会把你的射击服放在卧室里。”乔初洛勾着嘴角,坏笑着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