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东深吸一口烟:“这不是我们目前能操心的东西。” 陈仰理性上赞同向东的说法,感性上却不行:“你有没有想过身份号是怎么来的?它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要我们通过一个个任务,成为任务世界的合法居民,并且长久的居住在那里?” “为什么会有一批批的人做任务,一批批的死掉被清理,死的活的全是青城的。”陈仰喃喃。 向东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他感觉陈仰跟唐僧似的念念念,而他是那只孙猴子,紧箍咒勒得他头疼欲裂,眼前全是星星。 “哪来这么多问题,不是出来旅行的吗?”向东没好气地冲道。 陈仰:“……”说好了让脑子放个假,结果倒好,脑子刚来就紧急加班。 他纠结去走到朝简面前。朝简给了他一个小贝壳,带着浪花跟阳光的温度。 . 浴场一事打乱了陈仰的心理建设,他在海边坐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被向东和凤梨拉去吃海鲜。 向东撬开一瓶白的,给陈仰倒了半杯:“喝了睡一觉,别他妈给自己制造压力,你不是救世主,我们慢慢来,慢慢走,ok?” 凤梨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吃狗粮,他两只手交叉着搭在下巴底下,看着陈仰跟朝简说悄悄话,满脸姨母笑。 陈仰给朝简倒了点酒,停下来,试探地问道:“你酒量行不行?” 朝简说:“没事。” 对面的向东冷笑,老子喝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这次怎么也得压你一头。 于是向东想方设法跟朝简碰杯,他一口闷了,酒杯朝下:“该你了。” 朝简抿唇。 陈仰护犊子地说道:“他还是个孩子。” 又一次听到这话,向东竟然有种“孩子只会晚到,却永远不会缺席”的感觉。 看热闹的凤梨吐掉蛤蜊壳:“仰哥,十九岁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陈仰刚才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想起来,朝简不喜欢他那么说,昨天他更是保证以后再也不那么说了。 真是打脸。 陈仰没脸看朝简,他见对方端起酒杯,赶忙阻止:“别喝了。” “那怎么行。”向东翘着二郎腿,嚣张道,“酒桌上有酒桌上的规矩,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 凤梨:“……”老大这逼装的,算是倚老卖老吗? 朝简一口干了。 陈仰拦都没拦住,他桌子底下的脚狠踹了向东一下。 向东得意地哼了几声小曲。 片刻后,向东忍不住想给朝简递纸笔,问他要教学方案——论如何成为一个绿茶。 总共就喝了那么点酒,他也好意思醉。醉就醉了,还他妈往陈仰怀里蹭。 向东嘲笑:“装的。” 陈仰想也不想就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就是装的。”向东把大龙虾钳往桌上一丢。 那虾钳还没吃,凤梨赶紧捡回来,他听老大无耻地来了一句:“要是那小子在这撒尿,我就信他是真的喝醉了。” 凤梨坐开点,默默啃虾钳,顺便旁观老大被虐。 陈仰扶住往他身上倒的朝简,他还没说话,对方就把嘴角一撇,孩子气地说:“我不撒。” 向东玩味道:“看吧,我就说是装的。” 陈仰垂眼看怀里的人,闻到他气息里的酒味,想说的话瞬间忘了。 “不能那么做,哥哥不喜欢。”怀里人咕哝。 陈仰的脸色蓦然一沉,喝醉了还不忘哥哥!他把人推开,严厉道:“坐那!” 被推开的人又蹭回来,两条手臂跟铁钳似的圈住他的腰:“哥哥……” 陈仰心里头闷闷的,像要下雨的天空,透不过气,他想说,你叫错人了。 转而一想,没叫错,他也是哥哥。 “向东,凤梨酥,”陈仰的腰被朝简攥得生疼,“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酒店。” “松开,朝简,我腰要断了,嘶……”陈仰扒不开腰上的手臂,他快没办法喘气了,这家伙喝醉了怎么这么难搞。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现在不就是。 陈仰根本顾不上难为情,也忘了拉开距离,只想赶紧让醉鬼听话,他用老师教小朋友的口吻说道:“小朝同学,你要听话。” 喝醉了的人缓慢抬起头,一双潮湿的眼直勾勾盯着陈仰:“听话有奖励吗?” 向东:“……”老子要掀桌了。 凤梨:“……”好好好,我要看奖励! “给我奖励,我听话。”喝醉了的人一眼不眨地看着陈仰,执着地说着。 陈仰的脑子里嗡一声响,奖励?什么奖励?他的小手指被勾住了,耳边是少年嘶哑浑浊的低喃,“拉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