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e on!go!number 8!” “run!you get it baby!you get it!” 周围的欢呼与口哨声变得更加排山倒海。 陈棠苑也被汹涌的尖叫吸引过去,把手搭在眉前,遮住头顶晃眼的光线,踮起脚努力辨认起冲刺中的群马。 最后百零米,这是今日拼得最接近的一场,竞逐激烈,前后追咬得不相上下。 “不会吧!看起来好像是紫色彩衣赢了。” 陈棠苑转过头向庄律森确认:“你的‘流金蝴蝶’是紫色吗?” “不确定。”他也跟着望向场内,“只记得是3号。” 赛况过于激烈,倘若不借助于慢速镜头回放,没有谁能真正确定自己看中那匹马是否领先对手半个身位。 周围观众同样在议论纷纷。 慢镜头一帧帧将冲线的马匹定格,排名号数一个个翻出来,全场爆发出唏嘘的惊叹。 许多人开着手机调频实时收听马评人的讲解,此时粤语,国语,外语,各种声音交融在一处,全部指向同一个名字:流金蝴蝶。 “‘流金蝴蝶’脱颖而出!以一个马颈的优势成为最后赢家!” “本场头马是3号‘流金蝴蝶’!骑师英国人danis□□ith,练马师瑞典人richard magnus,马主美国人jeff garcia!” “51倍大冷门!51倍大冷门!” “‘龙山飞鹰’旧年第三,今年第二,再次饮恨!” “哇。”就连陈棠苑也被这赔率惹得激动起来,“居然真的被你猜中!” 庄律森仍旧冷静道:“只是碰巧运气好而已。” 先前那位花甲老伯把一台老式收音机架在耳边,听到播报声懊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哎呀!哎呀!怎么会如此!” 老伯整个人蔫蔫地长叹,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明明今日赛果一路都直,不应该爆大冷门,我还等着靠这轮翻倍,下了重手。输光了,全部输光了。” 老伯不停用报纸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准备起身离去,目光落在仍站在原地与庄律森细声交谈的陈棠苑,两眼突然冒出金光。 “这位小姐!”他大喊着,一边朝陈棠苑扑过来。 庄律森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余光瞥见台阶下即将扑来的黑影。他反应更快,先一步捉住陈棠苑垂在身侧的手腕,施力向右轻轻一带。 陈棠苑毫无戒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拉得向右退开一步,勉强扶着他的手臂堪堪站定。 下一秒,老伯已靠近她身边,神情激动地想伸手去握住她的双臂,却被庄律森挡下。 老伯只能隔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发问,声音急促又渴盼:“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流金蝴蝶’?” 陈棠苑一愣。 老伯看着两人身上不凡的衣着,从头精致到脚,即使不知价钱几何仍能看出金贵。一点不像凑热闹的观光客,倒像楼上包厢里的名流贵胄。 他越发笃定内心想法,追问道:“你们有内幕消息是不是?有人操控了比赛,是不是?” 他双眼在激动的情绪中泛出红丝,不带停顿地急促发问:“所以下一场押哪匹?拜托你给个贴士我。” “下一场是最后一场了,我不贪心的,只要拿回今日本金一定收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可是阿伯。”陈棠苑蹙着眉,躲在庄律森身后回道,“这就是赛马,输赢都不可能真正预知,没有所谓贴士。” “怎么可能!”老伯还是不信,“51倍大冷门你们都猜中!不可能没内幕!你们这次赢了多少?” 陈棠苑只觉得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又收得紧了些。 他在她耳边低声预告了一句:“走吧,小心。” 然后牵起她就往出口走。 陈棠苑没去注意脚下的路,任由他牵着,只顾频频回头去看身后的老伯。 老伯仍在不停追,手脚轻盈灵便得完全看不出上了年纪。 他又追了一段,却被来往的人群冲散隔绝,只能停下来,在大厅里冲着观众与工作人员破口大骂。 “黑幕!都是黑幕!” 作者有话说: 早鸭~好紧张的一天t^t 晚点还会有一更,疯狂码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