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西院一片和谐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身经百战未尝一败的卫侯则坐在书房内,对着一箩筐针线发愁。 “那个,侯爷……” 周深心疼无比的道:“要不属下去把我家那个叫来?她针线活做的……还算可以。” 卫昭:“……” 卫昭眼角狠狠一抽。 这一抽,就又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卫昭头疼:“老夫人那边……” “哦,老夫人还拉着太子殿下说话呢,听说把珍藏的玫瑰露都拿出来了。”对侯爷的遭遇,周深深表同情:“老夫人说了,她在西院等着侯爷送香包过去。” 卫昭:“……” 卫昭深吸一口气,放弃治疗:“去,去叫你媳妇去。” “还有。” 烛火下,卫侯俊美的面略显狰狞:“此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哦,是……属下明、明白。” 最后一句,周深明显憋着笑。 卫昭烦躁:“滚。” 突然被丈夫叫来指导卫侯女工,周娘子惶恐而战战兢兢。 “这……”周娘子哆哆嗦嗦从自己的针线盒里拿出一物:“侯爷,咱们……先把顶针套上吧?” 卫昭:“……” 卫昭:“……” 卫昭:“……” 周深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等笑完,就陡然感到一道冰冷中弥着杀气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 周深连忙憋住笑,正色道:“属下知错。” …… 在经历了一整个不眠夜,并在手上戳了无数针眼后,战无不胜的卫侯终于绣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香囊。 卫昭几乎是忍着掐死某只小崽子的冲动,扭曲着脸香囊交到了卫老夫人手里。 然而卫老夫人却很挑剔:“你给我作甚,快给小允戴上,他都等了一夜了,困成那样也不肯睡,眼圈都黑了,你怎么绣的这么慢。” 感觉自己可能是个假孙子的卫昭:“……” “哇,卫侯绣的香囊,真是无敌霸气,无敌威风。” 偏某只刚从床上爬下来的下崽子还在激动的咋呼。 因为怕小崽子半夜冻着,他祖母贴心的给小崽子裹了件厚实的鼠皮披风,边缘还嵌着一圈灰毛。 卫昭扭曲的笑了笑,上前,俯身把塞了艾叶和各种香草的明黄香包给小崽子系到腰间玉带上,手却没忍住,趁机在小崽子腰间狠狠揉了一把,温柔的道:“那殿下,可要好好记着臣的功劳。” 少年吃痛,眸光颤了颤,有些委屈的瞪他一眼。 “孤、孤一定会记得的!” 但只是委屈了一小会儿,少年就复被得到香包的喜悦所代替。 “卫侯的针线做的可真好,连这么复杂的图案都绣得出来,真是好威风的龙!” “等明年过端午,卫侯一定还会送孤香包的对不对?” 卫昭匆匆与卫老夫人问过安,就大步出了西院。他怕他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某只小崽子掐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