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实在是泛善可陈的地方。 因此李重进现在正在洗劫辽州近左,准备从北汉国借道去晋州,与李继勋部合攻晋州。” 那木架地图后面,帘子后有个婀娜身影,便是太后符金盏。魏仁溥说罢便转身向垂帘内躬身作拜。 符金盏清幽的声音道:“如何应对,诸位大臣但说无妨。” 魏仁溥走下来入列,转头看郭绍。郭绍抱拳道:“请王使君阐述大略。” “恭敬不如从命。”王朴向郭绍作揖道,转身又拜符金盏,上前走了几步。宫殿上鸦雀无声,虽然人不多,但这等场合大家都很严肃、甚至有点紧张。 王朴轻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魏副使着重说了三个地方,泽、晋、辽。其中晋州乃此战关键之地,老夫深以为然。但很明显李继勋和李重进结盟,并非亲密无间……甚至在此之前,朝廷已经避免更为不利的局面,三李结盟连成一片! 从辽州到晋州,路程五百六十里,路很不好走;而泽州到晋州走驿道才四百五十里,道路宽……如此道路情况下,李继勋的檄文已经传到东京了,并已挥兵向西、折道而北,直指晋州;此时李重进却还在辽州抢劫百姓。 我认为李继勋急战,李重进拖延。如果朝廷兵马能及时增援晋州,保晋州不失;一战便可定二李。 在晋州城下阻击李继勋部,后续军队取泽州;则可趁李继勋调动之时,夺其地利。待李重进部到达晋州,晋州未下,李重进则失去了落脚点,无可凭借,不战而败矣。” “王使君妙略!”郭绍赞道,转身向帘内一拜,“臣在军中、闻骑兵攻步兵阵营之法,上善之策非正面强攻,而是趁步兵阵营调动动摇的时机,先进行突破分割、再乱其队列,可败之。 王使君之战略,正与兵法不谋而合!李继勋据泽州,占尽地利,若强攻泽州必十分困难;现在他主动攻晋州,正是调动动摇的战机。敌攻,我亦攻,晋州便是决一胜负的地方。臣附议王使君、魏副使的战略。” 王朴听罢郭绍的溢美之词,面有自得之情,掩都掩不住。 符金盏听罢说道:“何时出兵,谁任主将,调动哪些人马?” 郭绍顿时也对符金盏十分钦佩,今天她在议事上的话很少,但一开口就是关键的问题……符金盏不懂打仗,但她显然深明与打仗相关的权力关系。 但她的这句话没人能够回答。连郭绍也不能,因为有些话他不能在这里说。 东京现在最大的问题,先帝驾崩才两个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内部也不是那么稳定,上下不少人只是在观望;外镇也有观望者。还有以前遗留的问题,东京这地方周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根本就是易攻难守的地方……所以朝廷必须要留下重兵在东京,还要一些靠得住的人。 但这等话不便明说出来,哪怕在场都是权力核心的一批人。 郭绍觉得,有些东西只是与人相处的技巧,无关品行;在什么人面前就说什么话。有的话他可以在将士们面前当众说,有的话只能在军机小圈子里说,有的话只能和符金盏说,有的话他谁都不说、只在心里想想……若是乱说话最轻的后果也会叫人很尴尬。有时候他变会在一些场合遇到一些人,当众说一些很刺耳的话,叫人很不舒服也很无奈。当然他不会那样干,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 郭绍寻思了一番,便进言道:“太后,禁军尚在整顿,龙捷军张光翰部也还在路上没回京,暂时恐怕不是抽手的好时机。只有再等几天从长计议。” 王朴道:“李继勋半月内就能到达晋州,几天前就动身了。禁军从东京奔赴晋州八百多里,若是不能及时出动,之前咱们商议的方略就没用了。 不过臣和魏副使也料到了这样的处境,除了上策,还有下策。便是趁李继勋离开泽州,先攻占泽州,占住地利再说。” 这时范质道:“为何一定要禁军,调地方节镇增援晋州不行?” “调谁?”王朴毫不客气地问。 范质想了想道:“折德扆(折从阮之子,折从阮已去世)。” 王朴面有恼色,直言不讳道:“范相公,你是怎么做上宰相的!折德扆的堂弟和殿前司都指挥使李处耘有过节(其堂弟折德良和郭绍也有点不是根本利益矛盾的小矛盾),你现在叫他不顾自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