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长辈照样孝敬,关起门来我们就是同行同僚,一起尝百草治百病,只等时机合适,再和离,谁都不耽搁。” 裘先梓觉得师父说得好有道理,他无言以对,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握着他手的柔荑上。 这手他很熟悉。 曾指点他抄书,也曾为他搭脉,彼时是为研讨病症,此刻四手交叠,触感却和往常不同,柔柔软软小小的,和他大不相同。 这是姑娘家的手。 裘先梓剩下半张脸也红了,不知是被计划突变惊的,还是被陈瑾瑜的孟浪吓的,白眼一翻磕巴道,“师父请自重” 话音未落,人已经羞晕了。 陈瑾瑜暗道自重个屁,想她妙龄年华不得不形婚,不收点利息岂不是亏了,豆腐不吃白不吃,当下抓着裘先梓的手又揉了两把,嘿嘿诡笑。 雨晴见状一抖,不得不叫醒常青,请她将裘先梓送回裘家。 陈瑾瑜只觉无事一身轻,摸上李英歌的床榻,见她已然睡得迷迷糊糊,笑嘻嘻照着她的眉心一亲,轻声道,“小师妹,鬼机灵,谢谢你啦” 她不知道,萧寒潜也喊过李英歌鬼机灵。 李英歌茫茫然分不清梦境现实,恍惚回到萧寒潜夜探同睡的那一晚,皱眉呓语道,“寡虞哥哥,别闹” 陈瑾瑜听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寡虞哥哥是谁,顿时牙龈发酸。 四表哥深藏不露啊,说睡过了,就真把小师妹睡服了,做梦都不忘念叨他。 这恩爱秀的,简直猝不及防。 陈瑾瑜抖着手戳了戳李英歌的睡颜,暗想四表哥到底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回头她得再“教导”下四表哥,可不能真把小师妹给吃干抹净了。 陈瑾瑜想着想着,手不戳了,眼皮耷拉。 再睁眼时,大长公主府并一墙之隔的信国公府已经人声喧阗,开门迎参加及笄礼的宾客。 城阳大长公主长于太后膝下,太后喜静,她也不爱交际,今日请的大半是宗室中人,小半是驸马信国公的至交家眷。 人以群分,众人早知李英歌是赞者,再见已无诰命的谢氏后脚入席,不探究不避嫌,只做寻常交际。 谢氏大感自在,含笑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城阳大长公主拉着李英歌不放,她只知结果不知过程,见女儿和李英歌“深谈”过后就不再闹腾,又得知裘家也已解除警报,裘先梓似乎默认了婚事,心喜之余越发看重李英歌,笑意深深。 这笑别有深意。 李英歌看不懂,心里发毛,只盼陈瑾瑜和裘先梓别辜负她的馊主意,早日做成真夫妻。 她不自觉的的去看业已入席的无归道长。 无归道长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无声做口型:放心。 放心,陈瑾瑜和裘先梓两世姻缘,自有天定。 李英歌心里不毛了。 在场的女眷却心里长毛,偷偷看偷偷问,不在意李家败落,只围着谢氏问无归道长的来历。 年轻貌美不说,竟和当朝国师交情匪浅。 女眷们暗自交换心照不宣的眼色:且不论陈七小姐,李二小姐有这么个师父,怪道任宫里宫外又风又雨,乾王妃的名头依旧顶得稳稳的。 众人心中不无计较。 无归道长却对自己迷倒老少女眷的美貌毫无自觉,笑看陈瑾瑜拜过父母,又拜过他。 及笄礼盛大,惊喜却在及笄礼之后。 作为赞者的李英歌正准备扶陈瑾瑜礼毕更衣,就见宫中接连来人,启阳帝、太后、皇后各有贺仪赏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