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嫌她酸腐,她这文人风骨却是形似神不似,用错了地方。”谢氏亦是摇头,冷哼道,“李妙的锅可轮不到李府来背。族里还有老太太、三哥三嫂呢。” 澧县李氏急着撇清和李府的关系,无不庆幸早早分了家,冷眼旁观李府变故。 如今李妙自己作,屎盆子自然要往老太太杨氏和三老爷三太太头上叩,寡情薄义、捧高踩低、居心叵测的“罪名”信手拈来,不安白不安。 谢氏惬意的啜了一口新茶。 杨妈妈亦是心神放松,笑着奉上茶点,“要我看,袁骁泱克妻带煞的流言八成是真的。这下子,袁家可又要热闹了。” 谢氏冷笑,“只可惜了英姐儿那孩子,所嫁非人,年纪轻轻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许是老天爷真开了眼,你看袁家这几年接连闹的糟心事儿,可不就是现世报。” 她感叹淇河李氏死了的那个李英歌,却不知李英歌两世为人,不止同名同姓亦已同命,女儿才是袁家倒霉的背后操手。 哪里有什么老天开眼。 不过是事在人为。 杨妈妈却深表赞同,不愿谢氏因旧人伤怀,剥着松子儿转移话题,“要说还是我们英哥儿有福气。您瞧乾王殿下,非要等英哥儿回来。不挑外院不挑正院,偏就挑中了南花园。这是还念着旧事呢。” 当年萧寒潜遇刺,借住的不正是李府的南花园? 那也是未婚夫妻俩,头一回见面,头一回独处的地方。 也是在那之后,萧寒潜待李府、待李英歌才日渐看重。 谢氏听得笑起来,别有深意道,“外头都说殿下跋扈张扬,要我看,但凡是和英哥儿有关的,殿下的心思可细腻着呢。不过殿下的心思,倒也难猜。” 她可不觉得萧寒潜选中南花园,是打算缅怀过去。 也不知要怎么“诘问”女儿今天的事。 杨妈妈却不担心,笑呵呵道,“您别不服老。这年轻男女的心思,您猜来猜去不如冷眼旁观。殿下那冷脸冷性,总归做不出出格的事。” 她挤眉,谢氏弄眼,“我倒盼着殿下能出格点。左右都快成夫妻了,无伤大雅。” 萧寒潜那一声“岳母大人”,此时再想,越发顺耳。 花厅内顿时响起一阵暗搓搓的低笑。 赶回家的李英歌推开花厅隔扇,看到的就是谢氏和杨妈妈对坐吃茶,嚼着松子儿笑语闲聊的美好画面。 李英歌默默重新关上隔扇,和谢妈妈、常青沉默对视。 为什么谢氏和杨妈妈笑得跟出卖女儿的诡诈老鸨似的? 一定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 ☆、第204章 脱 隔扇由内而开,杨妈妈探出头来,惊喜道,“英哥儿回来了?谢天谢地,瞧这样子是真没事儿!夫人您看,英哥儿这风帽倒别致!” 她说着侧身让道,花厅内的情景再次映入眼中。 没有李妙,没有萧寒潜,更没有预想中的哭闹争执、阴沉对峙,对比外头的大风大雨,厅内堪称和风细雨,气氛祥和。 唯一的异样,是空气中浅浅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汽若有似无。 李英歌和谢妈妈、常青抬脚入内,即意外又讶然。 “小讨债鬼可算回来了。”谢氏嚼松子儿嚼得满口生香,语气却臭,“你这珊珊来迟的速度,都快赶上没事瞎逛、有事找不着人的五城兵马司的尿性了。快收起你们那东瞅西瞧的小眼神,幺蛾子都赶去该去的地方了,自有人料理,你们别管。” 谢妈妈一听没她们什么事儿了,果断放下准备大干一架而撸起的袖子,化战斗模式为居家模式,折身抱来藤箱,笑道,“夫人来瞧瞧,这风帽可不止一顶呢,除了坠尾巴的,还有缝了耳朵的” “这一看就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