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没有带常福三人,只命谢妈妈一人陪着。 谢妈妈见她小脸微凝,莫名觉得不安,忍不住问,“英哥儿在想什么?若是担心乾王殿下,大可不必。大姑爷不知情,话说得才吓人了些。” 李子昌回府后带来了最新消息。 萧寒潜得启阳帝赐药赐太医,卸下腊月献俘的差事,奉旨闭门静养。 有了这话,任谁都不敢贸然登乾王府的门。 他们这些知情的,就更不用担心萧寒潜的好歹了。 李英歌微微一笑,“我不担心乾王哥哥。我在想常青的事。” 她今天走了遭青玉观,意外得了青丘道长的批语,等于有了块免死金牌,今后行事大可放开手脚,不用怕被人当妖魔鬼怪泼狗血。 她就冷冷道,“等会儿熄灯后,你带着常福和常缘,绑了常青到我房里。别惊动其他人,悄悄行事。你这么跟常福和常缘说” 谢妈妈听完她的交待,面色古怪道,“非得大半夜折腾?你不嫌累,妈妈就照你说的办罢。瞧你这小脸板得跟夫人似的,吓唬谁呢?对着乾王殿下可不能这样,太不可爱了!” 李英歌:“” 谢妈妈这个忠仆太能歪楼了,李英歌扶额望天,已然懒得解释。 谢妈妈却是不以为然,她负责盯着常青,根本没看出不妥来。 等到点拿人,谢妈妈只当陪着小主子玩儿,松松地绑了常青的手,推搡着人进了内室。 李英歌直接无视谢妈妈的玩笑态度,直直看向常青。 常青一脸莫名。 分立她左右的常福和常缘,却不敢看李英歌清冷的视线。 她们不比谢妈妈自信,也不比常青淡定。 从得了谢妈妈的话,到半夜绑了熟睡的常青,她们的手心一直在冒冷汗。 早前得知李英歌恢复心智的喜悦如潮水般褪去。 她们几乎是本能的,就想到了李英歌摔下假山的事。 常福和常缘瞥一眼束手旁观的谢妈妈,不自觉地离常青远了些。 李英歌见状心下哂笑,收回视线垂着眼曼声道,“常青,且收起你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罢。我今晚抓了你来,就不打算再放你继续当我的大丫鬟。” 谢妈妈闻言一愣,迅速收起无谓的神色,皱眉看向常青她没想到李英歌一玩就玩这么大! 常青却苦笑道,“英哥儿说什么呢?你想玩什么等白天我再陪你,这大半夜的别走了困” 李英歌看都不看她,打断道,“掌嘴。” 她语气依旧慢而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常福首先反应过来,抬脚就踩上常青跪着的小腿,随即用力紧了紧常青反剪的双手。 常缘紧接着就扬起手,左右开弓,不带停顿地直扇常青的大耳刮子。 她二人配合默契,常青却也不挣扎。 只满眼震惊而委屈地望着李英歌。 李英歌心下暗叹,常字辈的丫鬟果然训练有素。 常福和常缘知机识趣,谨记不能惊动外人的交待,巴掌扇得响而不亮,分寸在握。 她不喊停,她们也不手软。 而常青到了这会儿,还想着做戏做到底,半点不见惊慌。 可惜了常青这样的好人才。 若是能为她所用,她又何愁没有合适的人手替她出外办事。 但前世识人不清的惨痛教训已经教会了她,不合时宜的圣母病只会害人害己。 李英歌冷冷地抬起眼,轻声喊停道,“你不必心存侥幸了。当日你敢仗着我尚痴傻,摔我下假山,就该做好我大难不死,事后清算的准备。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又何必上赶着受皮肉之苦?你现在是在我房里,独木难支,你背后主子可不会来救你!” 这话如平地惊雷。 常福和常缘抖着手就扑向常青,死死制住常青,生怕她仗着会拳脚,再伤到李英歌。 当日要不是她们离开南花园,也不会独留下常青陪着李英歌。 不管真假,现在她们只能将功补过。 常青却仍旧不惊不动,只收起满脸委屈,语气平平道,“英哥儿的话我听不懂,我是夫人为你培养的丫鬟,从来只知道忠心不二,有什么理由要害你?害你又有什么好处?我背后哪儿来的主子,真有的话,这段日子我可没出过南花园,也就今天随车去了趟青玉观,一直陪在你身边呢。” 真是沉得住气。 垂死仍要挣扎。 李英歌冷笑,扬手道,“你耳聋了?我说了,你已经没资格做我的大丫鬟,再喊我英哥儿没大没小的,就继续掌嘴。” 常缘不等她话音落下,就又照着常青的脸左右开弓。 等李英歌喊停时,常青已经鼻青脸肿,血泪糊了一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