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我还累呢。你走吧,让我清静点儿!” “我无缘无故?”赵忱之离开椅子,欺近铁丝床,“昨天是谁信誓旦旦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你知道上午我在西饼房看见了什么吗?你知道让皮埃尔布置现场向来走红磨坊路线吗?你知道马克那神经病献上了哈达还差点儿给我摩顶吗?” 吴越底气不足地劝告:“有话好说,不要摸我,没见我哆嗦么?” 赵忱之问:“激动的?” “害怕的。”吴越将他的手推开。 赵忱之直起身子说:“回家吧,然后想想怎样检讨自己。” 吴越再度拒绝:“既然要辞职,我也不打算继续住你家了。细想我也没东西落在那儿,似乎就一支牙刷,留给你作纪念吧。” 赵忱之什么也没说,他围着钢丝床左右看看,突然勾起嘴唇,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吴越的毯子扯了! 吴越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赵忱之举着薄毯,显然也很震惊,他阴沉下脸问:“内裤呢?” 吴越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当然站也不是,他只好蜷成一团怒道:“都他妈告诉过你了,被陆军总院的专家扒啦!” “他连你的内裤都敢碰?”赵忱之问。 吴越叫道:“他是医生,别说内裤,内脏都敢碰!” 赵忱之将毯子还给了他。 吴越生气地一把扯过,飞快地围住了下身,愤怒至极地说:“我要走了,离你们远远的,一个个都他妈随意玩弄人!想看裸体去美术学院啊,老子每周六在那儿义务服务呢!” 他刚要跳下床,赵忱之一个箭步冲过来抱起了他:“别下来,地上有钉子!” 吴越被他像个孩子似的托在臂弯里,平时想想还好,此时可是光着的!他脑中瞬间冒出诸如“浪里白条”之类莫名其妙的词,脸顿时又涨得绯红。 “美术学院?”赵忱之问,“真的?” “假的!”吴越吼。 “假的就好,如果是真的,恐怕我要生气。” “你生什么气?!” “我是总经理,想生气就生气,你说我生什么气?” “我怎么知道你生什么气?!” 两人说了会儿车轱辘话,在吴越恼羞成怒的临界点,赵忱之终于决定往外走。 他一边抱着吴越,一边看着脚下,显得小心翼翼:“就算内裤能说得过去,那鞋子又怎么解释?为什么给你一并脱了?” 吴越尽量不去贴着他,维持着很辛苦的姿势,半天才回答:“……这大概是江东的习惯,因为尸、尸体躺在解剖台上,一般都不、不穿鞋子的。” 赵忱之问:“你为什么梗着脖子?靠我近一些好了。” 吴越怒想:因为我没穿衣服,再近一些你的嘴唇他妈的就要碰到我的……的……的……的什么了! 赵忱之说:“但是这样我不好走路,你始终有一个向外拉扯的力,让我很难平衡。” 吴越只好把身体略微矮了下来,为了避开敏感部位,转身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贴得极近,吴越能感受到赵忱之的鼻息。他开始后悔刚才把毛毯全围在了下身,当赵忱之转头看方向,鼻尖终于无意间触碰到他的下体时,吴越松开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 “别往外倒,小心一摔两个。”赵忱之提醒。 “……”吴越说,“别……别说出去……” “嗯?”赵忱之没听懂,他笑问,“你为什么出汗了?” 吴越松开手,恢复了凶巴巴:“别胡说,我吓得手脚都冰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