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心一点点沉下去,只觉得脑子里似被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 他依旧不死心,追问道:“你只是来了,然后又走了?” 海棠疑惑更甚,把他上下打量一通,担忧道:“柱子哥,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这些日子,你大部分时候都糊里糊涂的,现在还问这般糊涂的话儿。你睡的跟猪一样,我搬你上了床,不走我留着做什么?” 柱子听完,脸色蓦的惨白,整个人都晃荡了一下。 海棠吓得赶紧扶稳他,急声道:“柱子哥,你这是咋的了?可要去看大夫啊?” 柱子苦笑着摇摇头,再没了言语,任凭海棠追问他什么,也掏不出一句话来。 海棠一肚子疑惑,随着他进了村,柱子走前头,跟丢了魂一般,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中午的饭点到了。 柱子却没吃,又回新屋去了。 张二娘给他留了一份,说他定是昨晚喝多了,今日还晕着,不思饭食,让海棠晚些再给他送过去。 海棠点点头,中午也只稍稍吃了一些便觉得饱了 吃过饭,海棠简单收拾了下闺房,又绣了会儿手帕子,看看时候也不早,便把热在锅里的饭食盛起,给柱子送去。 只是跑隔壁,发现屋门锁着,柱子不在家。 她无意识朝着后头瞅了一眼,果然就见着柱子又跑到老李头坟头上去了。 海棠心里的无名火腾地冒起, 他是真魔怔了! 她掏出钥匙将屋门打开,把饭碗放好后,虚掩了木门出来,就气冲冲去坟头拉人。 五月的太阳已经很大,坟头上的杂草都被晒得焉答答没精神。 正是端午前后,太阳少有的火辣 清水村自从得了那盐矿的红利,农人们是越发的懒散了,中午再没人出来干活,都躲在家里午睡躲懒了。 柱子似乎又灌了不少酒,海棠靠近他时,他周身那呛人之气甚重,未靠近就让人头晕。 “你便要日日都喝成这样?日日都要当个醉鬼?”海棠掩鼻,毫不掩饰对他的愤懑之气。 他依旧不应她,半跪在老李头坟前,面无表情。 海棠气急,拉了他胳膊就往村口拖,边拖边道:“你要喝死是不是?喝死了你就好过了,对吗?你想过我没有,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怎么答应你爷爷的?你说过你要照顾我一辈子,都是说给鬼听的吗?” 海棠嘴里说着气愤话儿,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掉下泪来。 柱子人高马大,她拖了许久也不容易拖动他,到这刻,她突然有些心灰意冷,总觉得这个男人也跟她一样,被掉包换人了! 便在她绝望时,身下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