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这么多做什么?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听了这话,海棠心下感激不已,却也知道,他这般的人,视钱财如粪土,就算说再多的好听话,也是无用,当下也只把这一份恩情留在心底,想着以后慢慢报答他们。 两人一番闲聊,很快便到了后卫司,海棠要留他在这边用膳,元青笑道:“如若是妹子你掌厨,我便吃一顿了,只是这做饭之人不是你,吃起来也没多大味儿,我还是走罢,难民营那头还等着我” 海棠摇头,说道:“那就等来日吧,来日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元青点头,掌手作了个揖,便转身离去。 海棠福身回他,目送他走远了,这才往住处去吃饭。 简单用过饭食,又把一身汗湿的内衫换下来,海棠修整了片刻,想到马上又要去见那姓柳的色胚,全身上下就叫嚣着没力气,没劲儿,一下午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心情全都跑光了。 真是造孽! 这柳行武简直是自己的克星,他啥时候才能彻底滚蛋啊? 他滚蛋了以后,自己也该能喘口气了吧? 海棠扶额,头痛不已 屋外天色渐渐暗沉,星星灯火渐次亮起,掌灯人点燃这一片光亮,海棠却觉着心里漆黑一片,不见半丝亮堂。 通外东二屋的游廊上方,灯笼高挂,照亮了檐下小道。 西风萧瑟,海棠端着药碗,慢慢前行。 不管多么不乐意,不管多讨厌这个人,海棠还是来了。 她只是一介草民,民不与官斗,不是不想斗,是根本没有任何胜算,那还斗个什么劲儿呢? 海棠板着脸,装出苦瓜一样的表情,其实她也根本不用装苦瓜,只要一想到那人,她就已经成了苦瓜脸了,这刻再刻意作出来,真是要多形象有多形象,要多苦便有多苦了。 屋门虚掩,似乎静待来人,海棠直接推门而入,省了敲门这一步。 屋内已燃起烛火,火光明亮,甚是温暖。 海棠抬头,一眼就瞅见了屋内的男人。 此刻他衣衫不整,靠坐在一阔背高脚凳上,两腿交叉,支靠于桌案之上。 听得开门声响,男人从文书之中抬头,呲牙朝海棠笑道:“今日怎会如此晚?我等你很久了” 海棠连忙低头,微微福身,轻声道:“民女今日去难民营帮忙,回来晚了些,军爷的身子日渐好转,难民营那头却急缺人手,民女想以后便留在难民营那边,不知军爷可否通融一二?” 海棠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说话声也尽量放的轻柔,生怕一个不对,又惹他作出什么僭越之事,说出什么僭越之话。 此刻已经天黑,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来这年轻男人的房间,本是于理不合,可如今这样的世道,他又是这样的身份,就算明知不合适,整个后卫司的人又有谁敢说个不是,敢为她做主呢? 海棠低眉敛目,乖顺立于一旁,全然没了以往一点活泼肆意。 男人长叹口气,只听“咚”一声响,海棠偷眼一瞥,只见他一撒手,把手里的狼毫甩到了桌案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