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瞧,好似她两个是行走的肉包子。 海棠提心吊胆,拉着张二娘一路小跑,直到上了西大街,看到了三五成群的巡逻卫兵,这心里的不安才下去了些。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药铺里也上了门板,但有灯光从门缝里跑出来。 海棠着急,扶了张二娘在一旁门板上靠着,她急忙敲打木门。 也算她们运气好,这会子付大夫还没有休息,接了她们的诊。 搭脉开药,等到海棠扶着她娘出了药铺大门时,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此刻天色越发黑沉,莫大的西大街上,来来往往戎装的士兵却多了许多,人人急色匆匆,却又有条不紊的行进。 海棠看在眼里,心里也知这定是外头又乱了,不然谁还深更半夜的调兵遣将呢 等大队士兵行过,海棠扶着张二娘过了官道,一侧头,又见一领头的校官骑着大马,身后跟着一群小兵,急匆匆朝着城头而去。 这马上的男人挺拔如松,夜色下看不清楚脸,可海棠直觉这张脸定不会难看。 自己这爱看俊男美女的老毛病又犯了 海棠下意识反应过来,嘴角弯起,不由的笑自己花痴傻楞。 正要挪开眼,没想到,那马上的男人突然侧头,目光直直朝她这边射来,也不知在看什么。 海棠赶紧转头,心虚吐吐舌,扶了张二娘,快步往家走去。 一心吊胆回家,总算没出什么意外。 这会儿桩子已经带着阿福安睡了,屋里掌着油灯,是为她们备的。 而张二娘经了这一番夜风,温度好像又高上去了些,海棠着急,赶紧扶着她娘去东屋躺着了。 回了堂屋,海棠一手掌灯,一手拿着药包,往后院的厨屋里去。 如今张二娘还高热着,不快些熬药,再烧下去,她还不得病倒啊。 海棠摇摇头,现在她爹这差事也顾不到家里了,如果她娘也病倒了,后果如何,她真不敢想。 晚上格外安静,竹影森森,在一豆油灯下显得分外瘆人。 海棠心里记挂着她娘,又担忧着以后的日子,倒没这工夫害怕了。 生火,打扇,熬药,很快屋子里就弥漫起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儿。 火光闪烁,摇曳不定,此刻这世间人正如这炉子里的簇火般,有把扇子扇扇,便过的顺当,火势也大些,没了助力,缺了老天爷这把扇子,日子便如那星星火苗,戚戚然好似将要熄灭 海棠望着炉火出了片刻神,等到药熬好,“叽叽咕咕”要沸腾出罐子口时,才猛然醒转。 她赶紧拿个干布巾子包好药罐把手,取碗倒药,又凉了片刻,这才往张二娘屋里送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