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嫡女逊色。 可……齐萧及其生母为何对之如此避讳? 念头闪过,倏而想起兰陵萧氏的清名,隐隐间似有几分了然,不觉脱口道:“兰陵萧氏在天下士人中极有清誉,想来……”说着不知如何称呼齐萧生母,话语蓦然而止,方才惊觉自己多久未如此语态与齐萧言语,心中一紧,望向齐萧的目中也添了几分紧张与忐忑。 齐萧似未张曦君所言,他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一切娓娓叙道。 “她病故那年,我将满十岁,为达成她的遗愿,便偷了银子将她化了骨灰,可不过刚逃出长安城,就有王府的追兵。当时正好路过此山附近,想起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府,便是惦念着来此地,说这里可以俯视整个长安城,还可以瞭望她的家乡,我便在被抓回去前逃到此地,将她的骨灰埋于此。四年后,我趁着河间王府立世大典再次逃到这里,但我身无长物,连兰陵在哪也不知,在此地饿了两天后,听见两个少年说西北在招兵,于是只身与那两少年结伴去了招兵的地方,就此一路至今日。” 不过寥寥数语便道尽半身,但其中艰辛却是显而易见。 不知可是有孕之故,情绪格外敏感,听着心中竟起酸涩,脑中也似乎有一个倔强的少年被勾勒而出,不觉再一次开口道:“王爷如今已功成名就,想来她……也回到故土安歇了吧。” 轻轻的低语落下,齐萧却不再同上次一样似若未闻,他陡然转身否定道:“没有,她依旧暂留此地。”说时,目光望向不远处一块略凸起的土坯之上。 “还在这里?”张曦君一愕,随之随目望去:难道齐萧生母就暂葬这里? 看了一眼吃惊的张曦君,齐萧望向尽在山顶俯视之下的长安城,缓缓道:“投身行伍之前,我曾在她骨灰前立誓,定要以军功为基,带她风光入葬。” 早在十年前,齐萧就已功成名就,一方为王,为何至今还未……? 蓦然想起初嫁之时于齐萧书房所见,张曦君心下瞬间了然,只听齐萧道:“可是当我再次踏及这里,俯瞰长安城时,仅是出人头地还不够,我再次已十年时间为誓,要成为这长安城的主人,让她以长安城主母的身份重回故土。” 果然…… 那今日来此,就是为…… 念头未完,张曦君陡然睁大双眼,一瞬也不瞬的望着齐萧。 不对! 若是如此,今日齐萧怎会特意带她来此,又说上这一番话!? 回头见张曦君如此,齐萧眼中笑意渐浓,“很好,如此知我雄心,注定伴我左右。”目光略略下移,笑意加深,“……为我嗣儿之母。” 承认了,竟真有夺取天下的野心! 还有嗣儿……嗣,这是要让她的孩子作他的继承人! 可是,数年相伴,齐萧又怎是会说出这样话的人!? 他们如今的关系,他又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间,张曦君惊慌交加,说不清是怒,是震惊,还是其它…… * ps:好久没写了,手好生。***(未完待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