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开,两名侍女陪着小皇帝与太后缓步走出。 纪心言脚下急刹,想再躲开已是来不及。 夏君才问:“纪姑娘,你找我有事?” 太后闻言也看过来,笑道:“这位就是夏将军提到的纪姑娘?” “回太后,正是此女。”夏君才道。 太后慈祥地笑笑,但她年纪并不大,这种笑在她脸上,总让纪心言想起看过的宫斗剧。 太后朝着纪心言方向走了两步。 “果然是一代佳人。”她或真心或假意地赞道。 “还不叩见皇上、太后娘娘。”夏君才提醒道。 纪心言微僵,但她不是多拧的人,入乡随俗,进了古代见了皇上,跪一下……就跪一下吧,犯不着为这事纠结。 她正要曲膝,不想那太后倒先一步开了金口:“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这些俗礼就算了吧。” 她看向小皇帝,道:“皇上,纪姑娘对煜儿有恩,该当赏赐。昨晚哀家忙糊涂了,差点把这茬忘了。” 纪心言微怔。煜儿?韩厉吗? 小皇帝立刻道:“母后所言极是。” 这话说完,小皇帝就没词了,不过接下来的话早有人准备着。 太后道:“哀家有支金步摇,看着倒适合纪姑娘。” “不用了。”纪心言赶紧摆手,余光瞥见夏君才不满地皱眉,忙改口道,“多谢皇上太后赏赐,不过民女素惯了,不会用这些饰品。” 太后掩嘴:“女孩子家哪有不喜欢的。” 纪心言搬出韩厉:“其实是韩大人,他就喜欢我这样素着。” 太后一愣,反应了下才意识到韩大人是谁,口中责道:“这可是煜儿不对了。” 但心中却很高兴。 她母子二人借住大昭皇宫,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手中十分拮据。虽然大昭太后对他们不错,但总不好伸手跟人家要钱。 她也想对臣子们恩威并施,无奈手中既无权势也无银钱,反倒全指着这些对孝宗忠心耿耿的臣子供养。 这回过来,光是昨晚的赏赐已经快把她耗光了。 听到纪心言这样说,太后借势就下了。 “昨晚家宴你也没来。”太后责备地看了眼夏君才,“哀家要说你了,既是煜儿的人,便是一家人。” 夏君才应道:“臣谨记太后教诲。今日便着人赐酒菜过去。”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 待人都离开,夏君才没忘了纪心言刚刚的样子,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被太后一打岔,纪心言忽然不想说了。 太后什么都不用做,随便说几句话,夏君才就全盘应下。 韩厉做了那么多事,但只要说错一句话,就要带着伤罚跪。 这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世界啊。 纪心言觉得没意思。 她笑了下,说:“没什么事,就是看到您,打个招呼。” 夏君才明显不信,但他有要事在身,便像个长辈一般叮嘱道:“以后你要住在这里,该多了解些规矩,太后仁慈不与你计较,下次未必有这么好运。” 他说完便离开了。 纪心言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默默站了会儿。 然后,她来到厨房,提起一个篮子,先从灶上拿了两个热乎乎的烧饼,又切下一大块酱好的肉。 这可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临出门前,她觉得这些太干了,便又顺了几个水果,拎上陶罐里的牛乳,径直往祠堂去。 到了祠堂,她一手推开大门。 韩厉笔杆条直地朝里间跪着。 纪心言关上门,拿过一个蒲团摆到他身边,自己坐了上去。 篮子放到地上,她问:“你犯什么错了?” “说了不该说的话。”韩厉道。 “就这?” 韩厉斜看她:“被你带坏了。” 纪心言努努嘴,示意他。 “你用不用跪这么直啊,又没人看。” 韩厉没动。 纪心言轻轻推他一下:“放松点。” 韩厉无奈叹气,微松了身体。 纪心言把烧饼递过去:“要不要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