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什么意思?告诉我其实老班主被人杀了?” “这两个应该是红豆姐妹俩。”她指着边缘两个羊角辫女孩,又指着倒地的人,不确定地说,“这个是老班主?” 然后,她手指挪向握刀的人,紧张地转头看向韩厉:“不会是我吧?” 韩厉正在她旁边垂首看画,不防备她突然回头,顿觉两人距离太近。 他直起身子道:“回去再说,耿自厚也在查,明天让他把红豆请到卫所,一问便知。” 纪心言将画重又折好揣进怀里,想到许老三刑讯惨状,念叨了一句:“还是小女孩别吓着人家。” 韩厉道:“你也没多大。” 纪心言心道,我不一样,我心理年龄大。 两人牵了马往卫所去。 梧桐县街道不许骑马,只有上了大道才可以。 夜不深,但街上已无多少行人。 空气潮热,总让人觉得有风雨在酝酿,不免心烦意乱。 眼看着县城石墙渐近,大路就在前面,忽地从左侧巷子里传出多人跑步声。 一队手握长矛的官兵围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纪心言停站原地,疑惑地看着他们。 官兵当中走出一穿着吏服的男人。 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个转,对着手里的画像来回看,最终停在纪心言身上。 他提着嗓子问:“可是秋月园杏花?” 纪心言看向韩厉,韩厉点点头。 她回道是。 那官吏又扫了眼她身上的男装,确定人没错后,喝道:“就是她,抓起来。” 纪心言一怔,反问:“为什么抓我?” 官吏不讲理道:“等进了衙门就知道为什么了。” 几名官兵上前就要动手。 韩厉用未出鞘的剑挡在纪心言面前,看向领头男子,笑问:“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那官吏呸道:“本官的名字你也配知道?有什么话进了衙门再说。一起抓起来。” 韩厉眯起眼,气笑了,伸手探向腰间,摸到炎武司令牌时有片刻迟疑。 督卫的身份大多数时候很方便,但偶尔也有些鸡肋,尤其此番调查他有私心,想尽量低调。 若不拿出令牌今日想全身而退只能动手了,这么几个官兵他还没放在眼里,要打赢他们轻而易举。 但炎武司有规定,不可随意插手地方审案。如果对方有充分理由抓人,他一出手,小事反而成了大事。 地方官自然不敢把他怎么样,可朝廷那么多眼睛看着,保不齐一件不起眼的事就成了将来的把柄。 此时最好先搞清楚纪心言到底犯了什么事。 想通这一点,他不再犹豫,探向腰间的手拐了个弯摸出另一样东西。 一名官兵出手抓向纪心言。 纪心言下意识闪避。 领头的官吏哼道:“哟,今个碰上胆大的了,衙门抓人,还敢还手不成?” 韩厉手一抖,长剑出了半个鞘,银光一晃,将围在纪心言身边的两人格开。 他脚下使力,一个健步冲到那官吏近前。 官吏吓了一跳,提起手里的刀喊:“来人来人!” 他叫得正响,忽觉手心一凉,有什么东西塞了进来。 他怔了下,低头借着月光看清是个金子做的小玩意。 他顿了顿,五指攥紧,朝官兵们摆摆手:“都停下停下。” 韩厉见状也收了剑。 “您可是县尉大人?”他问那官吏。 抓人这种事通常是由县尉带头。 那官吏见他上道,态度也软了些,哼道:“正是。你既然知道是县衙抓人,还不快快让开。” 韩厉问:“杏花两年未曾回梧桐县,刚一回来衙门便得了消息,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县尉掂着小金块,看看韩厉又看看纪心言,琢磨了下低声道:“秋月园老班主盛秋月失踪一事,这位杏花嫌疑最大。” 韩厉皱眉:“什么嫌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