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枷锁扣在了她的脖子上,附带的镣铐让她束手束脚的不得动弹。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是被支配的那个,她只能听话。 赵立又问她有没有被子,夏川萂说没有。她自从来了国公府就是和老夫人住在一起,睡的是老夫人的床,盖的自然也是老夫人的被子,她自己只有老夫人赏的衣裳配饰,其他一概都没有。 赵立又将昨晚她盖的那床被子翻出来铺到榻上,叠了叠,道:“有些大了,不过没关系,大了盖着暖和,等春日里天暖和了,再给你重新缝一床小被子......” 赵立絮絮叨叨的给她说着以后的事,夏川萂越听心越木,看来不止这一个冬天,估计她以后要长时间睡在这张榻上了。 希望郭继业以后睡觉都能一觉到天亮,千万不要再梦魇了,只要他没了梦魇的毛病,她很快就能从这里搬出去了。 人总是要有希望的,否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呢? 晚膳之前,老夫人那边又有仆妇带着浩浩荡荡的丫鬟婆子过来给他送晚膳,并带话,说是老夫人让郭继业在自己院子里用膳就行了,今日就不用过去给她请安了。 晨昏定省是孝顺,但郭继业也没死脑筋到认为冒着风雪去请安就是真的孝顺了,所以,老夫人不让他去 ,他就真不去了。 即便他认为这点子风雪对他这样的“壮男”压根不算事。 但老祖母一定会担心心他吃过热饭之后再顶着风雪回来会不会灌了冷风受风寒。 老人家的心情总是要好好顾及的。 虽然郭继业自己不去,但他特地派了郑娘子带着“胖饼”和桃符代自己去给老夫人请安,以示孝心。 于是郑娘子就带着砗磲和两个婆子去老夫人那里去了。 砗磲拿着桃符走在中间,两个婆子一人一个大捧盒压阵,小心的跟在郑娘子身后顶着风雪前行。 这个时代纸都还是粗制滥造的,自然也还没有油纸伞。 到了老夫人正院的时候,老夫人这里也才摆膳,一听说郑娘子带着砗磲来了,孙姑姑忙迎出来亲自将郑娘子带了进去。 郑娘子在廊下扫了身上的雪,让砗磲带着两个婆子去偏厅等着,自己则接过她手里的两串桃符去见老夫人。 老夫人见到郑娘子就当是见到了郭继业,心中自然开怀的,又很是盛赞了专门给她的桃符,说样式讨巧,字写的中正潇洒,果然是她的乖孙孙云云。 说完桃符,郑娘子又开始说吃食。 郑娘子笑道:“还是老夫人这里的丫头灵巧,才去了两日的功夫,就弄出了一种尤其选软香甜的吃食,咱们借老夫人的花献老夫人您这尊大佛,特地给您带来了,‘尝鲜’!” 郑娘子一番夸张的‘主人’说法将厅里所有人都逗笑了,老夫人也笑的前仰后合,连连说道:“你们瞧,你们瞧,拿着我的人做出来的东西孝敬我还理直气壮的,是不是忒不要脸了?” 郑娘子也笑道:“咱们做奴婢的,只要主人高兴,还要什么脸呢?都是老夫人疼孙儿,那就更加不用要脸了。” 孙姑姑带着赤珠和范思墨将那两个大捧盒带进来,听到郑娘子说的话,也笑着打趣道:“你这泼才,今日是代小公子彩衣娱亲来了呢?” 郑娘子忙接过赤珠手里的大捧盒放在老夫人侧身的一个小几上,边打开盒盖边跟老夫人笑道:“管他彩衣娱亲还是优伶唱戏呢,总归都是讨老夫人的欢心的,老夫人您快尝尝这新饼,可还喜欢?” 盒盖打开,露出里面......两个圆圆的白面馒头出来。 没错,看着这大捧盒好似能装一小座馒头山,但实际上,里面只装了两个大馒头。 因为这捧盒最外围塞了一圈的絮麻布,再里面是一个扁扁的小铜炉子,铜炉子里面是烧的带有余温的炭火,上面才是一个圆圆的黑瓷盘,黑瓷盘之上正是那两个白馒头。 刚打开盒盖,馒头还在冒热气呢,散发着一阵一阵的微香,一闻这香味,就知道很好吃。 黑白分明的,也很好看。 要夏川萂来说,这是正经的粗面馒头,颜色并不是纯白,而是微微带着麦黄色的淡香槟色,将这粗面馒头放在经过浆洗的白麻布上面看着是另一种颜色,但将之放在黑瓷盘上面,那就是白色了。 老夫人很感兴趣的拿起一个,塞下一小团,闻了闻,品评道:“加了□□。” 郑娘子忙笑道:“正是,就是用化开的奶嚼□□的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