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他撤回要往礼堂外迈出的腿,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了,与其回去陷入寂寥,不如此刻坐于人群。 不过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已读不回。 郁景徐盯着聊天对话框,四十分钟前发出去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了一般,学长的上场顺序他记得是比较靠前的,而且现在初赛海选都已经快结束了吧。 他呆愣地站在座位上,还是负责关灯的同学提醒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匆匆走出教室。 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虽然两个人一起行动是件约定俗成的事情,但...... 也许只是恰好有事没看到呢,毕竟这是文娱部主办的活动,而且学长不是那种已读不回的人。 虽然仅花三言两语就安定好了内心,但郁景徐讨厌自己的这种状态,斤斤计较的感情不是他所喜欢的。 今晚,既是他最后的练习机会,也是一月之约的前夕,他不能任由自己的胡思乱想打破计划。 郁景徐猛甩了下脑袋,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类长条形的盒子,里面像是装着一样乐器。 他现在已经对学校里的路线极为熟悉,知道如何通过小路快速到达目的地,也知道去往何处才可以避开人群。 于是他拿着那个盒子,一路穿行小道而过,来到了操场后门的一片小树林边上。 这里,就是他最近的临时练习基地。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把葫芦丝,在芦身上还刻绘有紫竹祥云的图案,这把葫芦丝,已经陪伴了他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只是自从上高中以后,自己就没怎么再碰过他。 有时候,就连他也会觉得,自己短短十八年的人生实则极为割裂复杂。 他的懂事听话是一以贯之的,但在小时候仍时时令父母费心,因为他在尤需察言观色的人际关系上很晚才“开窍”,不过这也让他那时候能更轻松地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曾在电视上看过一支《康定情歌》的mv,最让他心驰神往的却不是那川西草原和儿女情缘,而是那柔中带刚的背景乐声。 由此,他与葫芦丝结缘,还在路过琴行时,鼓起勇气提了想学的请求,父母最后满足了他的愿望,同时也告诫他,不可半途而废。 郁景徐坚持得很好,在课业不甚繁重的小学时期,他几乎每天都会练习,后来更是频繁——因为他发现人际交往并不适合自己,不若一个人沉浸练习。 饶是如此,父母也没有让他去考级,从来都把这当做是他极其业余、一时兴起的爱好,因为能让他执着的事物,实在是太少了,他们一直以为,郁景徐能坚持下来,只是出于应下父母的责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