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雪花纷飞,十辆马车在雪地中艰难地走着。到了一处山岭上坡处,马儿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挪动着,在十四个蒙古兵皮鞭狠抽下,二三十个汉人奴隶死命地推着马车前行。 因为要在锦州与明军决战,最近一年以来,附从满清的蒙古各部壮丁作为满洲八旗大军的炮灰几乎被抽调一空,现在已是寒冬腊月了,缺乏男丁的蒙古各部,只剩下一些妇孺老弱在家中,就凭贫瘠草原低下的生产力,在冰天雪地中,很难解决温饱问题,情况好点的还能勉强填饱肚子,情况差些的只能挨饿等死了。在明军和汉人百姓手中抢到一些粮食,征战在外的蒙古士兵就急急忙忙送一些粮食回去,以解部落中的燃眉之急。 二三十个奴隶,原来或是明军士兵或是汉人百姓,在满清和蒙古八旗军的刀枪弓箭的淫威之下,早就丧失了反抗的斗志,此刻在蒙古兵雨点般的皮鞭下,唯有过得一时就是一时,很多人是赤着脚在雪地中麻木地推着马车向前,一个人也许是太过寒冷,也许是被皮鞭打中要害,啪地一声倒在地上,手脚抽搐不止,口吐白沫,一个蒙古兵骂骂咧咧地上来踢了他一脚,看没什么反应,一手将其拖出来扔到路边。其他的奴隶,毫无反应,连看一眼都不敢,只是像僵尸一样,麻木地推车前行。无奈马车实在太沉重,在劈头盖脑的皮鞭雨中,奴隶们似乎已尽力了,马车也很难前进一步,除了一个领头的蒙古兵下马指挥以外,其余蒙古兵只得全部下马,与奴隶们一起推车。 千辛万苦地等十辆马车上到坡顶,又倒下了两个奴隶。 领头的蒙古兵先骑上马,回头刚要招呼其余蒙古兵上马,突然,嗖地一声,一支箭矢飞来,射进他的脖子,鲜血四溅,落在雪地上如朵朵梅花般,他只来得及在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啊声,就像刚才倒下的奴隶一样,一头倒在雪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再也动弹不得。 奴隶们骚动起来,有人急忙趴在地上以躲避箭矢,有人下意识地打算拔腿欲跑,有人茫然不知所措,这时,一个中原口音的声音传来:“只杀鞑子和二鞑子,不杀汉人,想活命的趴在雪地上不要动!” 众奴隶听懂的,不顾刺骨的寒冷,立刻趴倒在雪地上,没听懂的,见旁人这样做了,也有样学样,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蒙古兵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奴隶,他们都没有穿那沉重的铁甲,连兵器都没拿在手上,见此情况大惊,急急冲到各自的战马前欲取兵器。 埋伏者哪容得他们取得兵器,三四十支箭矢飞来,不是穿胸就是插脸,或者直接射中颈脖,不一会儿,十三个蒙古兵人人中箭,运气坏的,中了一箭就到倒地便死,运气好的,还能取到兵器投掷出去,或者拿出弓箭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射了一箭,但是不管是投掷的兵器还是射箭,以无备反击有备,准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最后一个倒地的蒙古兵身体如牛一般强壮,身上连中三支箭也没倒地,而是狂叫着手持一把铁锤冲向箭矢射来的方向,企图临死前拼命杀一两个偷袭者垫底。如此强悍,偷袭的人群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集中十几把弓,射了十几支箭,大半射中这蒙古兵,使其身上像刺猬一般似的。但他依然顽强地怪叫着向前冲去,一支箭射来,刚好从他张大的嘴巴中射进,由脑后穿出,终结了他的没有任何希望的冲锋,他倒地前投掷出手中的铁锤,但没有击中任何目标,最后无力地落在雪地上,溅起了一片无辜的雪花,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为了节省子弹在最关键时刻使用,朱明没有开枪,而是挑选了四十个善于射箭的士兵,用弓箭伏击射杀敌人。对这个蒙古兵射出最后致命一箭的是贾任,胡天雄看了不得不对这个文弱纤瘦原本毫不起眼的贾师爷刮目相看:“贾师爷!想不到你射的箭真他妈的厉害!连这个,你一共射死了三个蒙古兵了!” “哪里?是朱东家的……不,不……,是朱大队长的弩厉害,我射箭最多就射三箭就没力气挽弓了,这把钢弩我已射了四箭,还有力气再射一次!啧!啧!啧啧……好弩,好弩!” 贾任的赞美之声,引来大家对这把钢弩羡慕的目光,王兴对这钢弩不禁大感兴趣,扭头看向朱明说:“朱队长,还有没有?能不能送一把给我?” 这些弩箭是穿越时空的物件,共有十二把,相对于这个时代低劣的钢材质量和工艺,不知优良了多少倍。朱明等五个穿越人为防枪支子弹耗尽各持一把,班鸿志、钟勇义、胡天雄、王阔雄、贾任各拿了一把,还剩下两把,见王兴开口索取,朱明顺口说:“那就回头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