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出小巷。 ** ** ** 落幕时,掌声雷动,雪荔躬身敬谢时发现腰椎很疼。 恐怕固疾又犯了,她紧紧攥着手心等舞台幕布自两边拉上。 大批的演员从两侧退场,去往后台,雪荔夹在中间,神情疲惫。 化妆间很多人,更衣室自是不必说,雪荔不想扎堆去挤,一人坐在化妆台边上,慢慢揉着自己的腰。 “雪荔姐,晚上我们去夜场玩玩,你也一起来吧。” 圣彼得堡的5月和春天一样,温度适宜微风醉人,雪荔一边揉着痛处一边婉拒:“我有点累,你们去玩吧。” “那好吧,晚上我们不回来,你锁好门。” 雪荔点点头,从镜子里看着同来的演员走去了更衣室。 这次的演出皇家来了四个人,与圣彼得堡的舞团重新编舞,两国联袂上了一次公演,收效评价却非常好,雪荔也算是舒了口气。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镜子里大部分人逐渐离开了,后台终于静了下来。 “雪荔姐,走了啊。” 那个跟自己在皇家最熟的演员也离开后,雪荔趴在化妆台上,累的全身酸痛。 已经26岁了,跳舞对她来说有点力不从心了,身上往年遗留下来的伤都在慢慢复发,而每一次复发都更严重一些,雪荔觉得是该重新考虑一下未来怎么办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很漂亮,但这美貌还能停留几年呢?想到这些,雪荔不禁失落起来,她站起来,无精打采的往更衣室走去。 妆没卸,只换了衣服,雪荔走出剧院时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柔和的微风,却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缘何,身体有些畏冷。 雪荔裹紧了衣领,快步朝右边走去。 这次到圣彼得堡,团里没住酒店,而是合作方的老总提供了自己就在剧院附近的公寓,有160平米,四个女生住几天绰绰有余,今晚演出结束,明天就回国了,雪荔走在路上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想家了,其实更想那个男人。 但心里总归不痛快,许心霏和晓泰的关系也让雪荔惶惑。 两人闹了矛盾,至今还没有解决,晓泰后来并没有打电.话过来,雪荔迎着让她莫名发抖的微风,想着烦恼的时候已经拐进了公寓大楼。 下了电梯,楼道里穿梭的都是过堂风,雪荔不自禁揪紧了领口。 到了公寓,这才暖和了。 雪荔打开空调,回到自己房间,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休息了十几分钟,差点睡着了,她看了看手机,看有无短信或电.话的同时确认了时间。 已经九点四十了,那个男人没找过自己。 真是寡情,想起他为那个女人担心害怕的模样,雪荔没来由的又讨厌起他。 雪荔从床上翻起,找了睡衣然后去浴室冲澡。 热水特别舒服,放松了疲惫的身体,在浴室吹干头发后,雪荔穿着淡紫色的睡衣往卧室走,迈过宽敞客厅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谁?” 雪荔朝那个方向问话,门外来客短暂停顿,然后传来低哑不清却一辨就出的声音。 雪荔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唉声叹气,他怎么就能这么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缠着她。 “我不会开.门的,你走吧。” 又是短暂停顿,之后钥匙插进了门锁。 雪荔有些茫然,步步朝后退,等聂颖谦进来的时候,可能因为她的战栗而导致腰椎的痛感更为剧烈。 短时间她脸上滑落狰狞,当时身体里激发的那种类似痉.挛的痛楚让她真的连咬住牙齿都觉得无法忍受。 聂颖谦把雪荔一切表情囊入眼中,手心出了汗:“很疼吗?” “别过来!” 雪荔因他突然靠近大步往后退,直到聂颖谦脸上剥落一层苦涩无边的面具,她才抬头冷冷看着他。 他双手有些局促于身前,还拿着一个东西,如同被嫌弃的动物,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上前不是,退后也不是。 “我……”他有些畏缩,朝雪荔短暂的样了样手上的药膏:“我没别的意思,在后台看你难受,给你买了药膏。” 雪荔突然有些茫然:“你不是去香港了吗?” 聂颖谦失意苦笑,甩甩头,也只有这个单纯的丫头会想不明白他肯定会出现在这里。 “你躺下来,我帮你擦药。” 她摇摇头,只不过态度已不比刚才激烈:“不用,”声音黯淡,“你快走吧,我想睡觉了。” “雪荔,我……” “你能不能不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