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芙只顾着看越西辞俊雅非常的脸,而珍珠看见了他愈发严肃的神色,当下心中惴惴。 “好了。”越西辞将绸帕移开,珍珠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笔墨递给他,”多谢姑娘。”他道了一声谢,便将纸摊在药箱上刷刷写下药方。微微弹了弹,递给珍珠:“你家小姐确实是体内热气过盛,这是些清凉祛热的方子,煎来让小姐服下应当有所缓解。” 阿芙听见要喝苦苦的药,当下便垮了脸,焦急地坐起身,一个不稳几乎扑在越西辞身上。“诶呦。”她的头磕在了越西辞的肩膀上,疼得咝了一口凉气,连忙坐直了身体。 珍珠心底一惊,却见越西辞已经伸出了手抚上了阿芙的额头,那里红了一小块。其实并不打紧,但是因着阿芙肌肤雪嫩,这一小块红痕都显得很是狰狞。 “珍珠姑娘,越某药箱第一层的最右侧,有个绿瓷罐装的膏药,劳烦您拿一下了。”越西辞心跳如擂鼓,他知道自己越距了,但是又可耻地贪恋这片刻即分的香软。 珍珠抿了抿唇,依言将瓷罐拿来。越西辞轻轻咳了一下,还是道:“劳烦珍珠姑娘为小姐涂抹?了。” 珍珠觉得好笑,她伺候自己的小姐,怎么还要这个郎中来指点?她从前见这郎中常常被小姐弄得面红耳赤,只当是个性子羞涩内向的主,今日一看,才知道其实是胆大包天。他一个郎中,难道还肖想国公府的小姐吗?纵使阿芙是个痴的,但珍珠却觉得就是王子王孙,小姐也配得的。 阿芙看不见珍珠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被越西辞的指尖轻轻按摩得很是舒服,听见他的话,忙伸手按住了他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想要月亮摸摸嘛,月亮摸得好舒服。”娇嗔软语,眸中湿漉漉。 越西辞承载着星河的眸子都不免刮起风暴来,谁能拒绝呢?他状似为难得抬头看了一眼立在边上的珍珠,珍珠按下心底的脾气,将药膏递了过去。 “要呼呼,还要呼呼。”越西辞低着头,用食指从药罐中取了一点,又听见阿芙稚气的言语,手指都微微一顿。 他不回答,一只手扶着阿芙的头,另一只手将药膏轻轻抹在了伤口处,顺着一个方向化圆,又顺着另一个方向画圆,如此反复。 他们靠得那样近,越西辞只敢将视线完全集中在红痕上,非礼勿视,但阿芙就是不肯放过他:“要月亮呼呼,痛痛就会飞走。以前哥哥都会呼呼的!”她贪玩好动,轻易便会受伤,每次宋清泽都会将她揽怀里,轻轻吹她的伤口,好像伤痛会被风吹走一样,阿芙喜欢这样的感觉。 “小姐,珍珠替您……。”珍珠在旁边暗自着急。 “要月亮哥哥嘛。”为了达到目的,阿芙连哥哥都喊了出来,不知怎得,她看见越西辞红着脸欲迎还聚的神色便更想“欺负”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越西辞只觉得自己的心大抵要揉碎在这里了,阿芙对他这样亲近,甚至叫他“哥哥”。他忽视了阿芙孩子心性,对比自己大的,天然喜欢叫哥哥。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越某身为医师,自当竭力。”越西辞感觉到药膏的涂抹差不多了,依着阿芙的撒娇,慢慢凑近了她的额头。他的唇形好看,色泽光润,薄唇微嘟,轻轻呼了几下,便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该死,自己是个郎中,在他眼中所有的病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应该无甚差别,他却屡屡为阿芙破例,当真是该死。 阿芙只觉得自己的伤口处被微风温柔地拂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