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才有了决定,君墨逸同郑和已然自珍宝阁回来。 他才接过君墨逸手里的药瓶,郑路也回来复命。 保和殿离承运宫并不近,以郑路离去的时间,最多才到养心殿门口。 所以不等郑路开口,他便道“是父皇打发你回来的吗?” 郑路扑通一下跪地道“上皇言,他想自己走走便将奴婢打发回来。” 老皇帝明显是在散心的行为,令君墨尘更加临深坚定了他有事情在瞒着自己的怀疑。 他道“即然是上皇的命令,你便起来吧。” 听到上皇独自己一人回了养心殿,郑和上前道“皇上,请容奴婢告退。” “朕还有些事情需要郑公公帮忙,还请公公稍候片刻。”然后他对着君墨逸道“老五,你去看看父皇吧。” 君墨逸心下也有些担心父皇,听了君墨尘的话转身就要去出,君墨尘喊住他对着郑路道“小路子,你也过去吧,代朕好好照顾父皇。” 郑路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知道,忙陪着君墨逸走了。 承运殿再次空下来,郑和的心便提了起来,他怕君墨尘会问起那张纸的事情。 君墨尘盯着郑和关晌才缓缓的开口道“郑公公,朕想知道喜兰的尸体是经谁手处理的?” “回皇上,上皇怕人多嘴杂,喜兰是奴婢亲自处理的。” “那装纸的蜡丸是你打开的还同父皇?” 果真问到这了。 郑和垂着头,偷瞄着君墨尘道“蜡丸是上皇亲自捏开。” “那你可曾见到上面都写了什么?” 听了君墨尘的问话,郑和的后背开始透起汗来。 老皇帝自打退位之后,眼便花了,太医看了这些天也不见好这些皇上是知道的。 老皇帝能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无疑问是经了息的手。 可是。 那上面的东西是自己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啊。 不说。 那是欺君死罪。 说。 他曾亲口对着上皇发了誓,那上面的内容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 随了皇上这几十年,两人已然不仅仅是主仆。 暗下了决心,郑和道“见了,只是念到一半时上皇要亲自过目,后来也怪奴婢,明知道上皇是因为心火而视物不清,还顺着上皇的意思点烛照字,不小心将那纸给毁了。” 听着郑和强自镇定将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君墨尘突然有些不忍逼迫这位随了父皇几十年的老人。 垂眸,摆了摆手道“罢了,时辰不早了,父皇也快到养心殿了,你快些赶去好好服侍他安寝吧。” 见君黑尘开口入自己回去,郑和生怕慢了他会反悔,行礼告退之后便飞快的离了承运殿。 承运殿内烛光摇拽,君墨尘映着映着烛光的眼,晦涩不堪。 将手里的纸小心的放在袖内,他大步的出了殿门。 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忙上前请安,听从吩咐,他摆手挥退径直奔了鸾鸣宫。 宫外守着的刘姑娘,瞧见君墨尘一身龙袍,映着宫灯大步走来忙领着宫女上前恭迎。 君墨尘瞧着刘姑姑也没有问喜兰之事,直接进了宫内。 现在天色已晚,但鸾鸣宫里的皇后与太子并没有安息。 瞧着面沉似水的君墨尘进来,皇后瞧了眼蔻色已然淡去的指甲道“不知皇上深夜到哀家的鸾鸣宫可是有事?” 君墨尘本想直接问她纸上所写之事。 但,转念一想,即然皇后敢搞小动作,这鸾鸣宫外定是还有她的人,若是纸的事情露了,指不定她还会动什么歪脑筋,于是望着太子道“史氏,你也是当了母亲的人,当年你怎么能忍心夺了我娘亲的女儿?” 虽说君墨尘在在极力的刻制,但眸内的血丝依然出卖了他此刻的愤慨。 皇后瞧着君墨尘睚眦欲裂的样,心情突然变得极为的舒泰,一面弹着自己的指甲一面笑道“皇上难道忘了,自私是人的本性。哀家是太子的母亲,又不是那个女娃子的。凭什么要不忍心?” 边上极少同皇后说话的太子,听了皇后的话,眸内的光亮了亮冲着皇后,喊了声“母后” 皇后听了冲他丢过一抹还着宠爱的笑。 君墨尘瞧着皇后母子在自己面前的表现,恨的将手指抠进了掌心。 强自平静的望了眼太子,又望了眼皇后,缓缓开口道“即然人是自私的,那朕用太子的命来换妹妹的下落怎么样?” 他说的极为轻松,眼里甚至带了笑,温煦的如同刚刚的愤怒只是别人的错觉。 太子听了忙向着皇后靠拢。 而皇后终于不再看向自己疏于保养的指甲,抬头防备的望向着君墨尘厉问道“皇上,就不怕留下弑兄之名?” “呵~”君墨尘望着皇后突然冷笑道“皇后都不怕担上毒杀皇家子嗣的恶名,朕又何须怕什么?”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