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烛光屋内便只余窗外透过的微弱晨光,变得晕晕暗暗。 晕暗间,吴桑瞧着君墨安穿着昨日的衣衫,趴伏在桌边。 早间寒凉,吴桑取了件外袍想要帮君墨安披上,却发现他手下压关一张纸条,那纸条上似乎还有字。 她好奇的想要抽出来看看,却只瞧得月盈两字,便被惊醒的君墨安一把扯过攥在了手心。 “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夜不见君墨安的唇上起了层层干皮,声音也有些暗哑。 “三更天过了。” 吴桑说着便提壶替君墨安倒了杯茶,递于他时说道“时辰还早,王爷脱衣再睡会吧。” 君墨安一口喝下杯中水,水的温凉之意顺着喉咙一路一直下,将困乏之意消淡不少,他摇了摇头“我睡了一觉,现在也不觉得困了。倒是你,回去睡会吧。我这里有事再叫你。” 吴桑听了道“桑哥不困的,就在这里陪王爷吧。” 君墨安听了望向她,光影晕暗看不清她的眼周状况,但她眸内发贼的光亮说明了一切。 君墨安起了身走到床边“即然留下,便陪我再睡会。” 两人已同床过许多次,吴桑便没有多想将昨日的绮旎压入心底的最底处,服侍着君墨安脱了衣服,而后随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昨日只是对视便引得两人有些失控,今儿早同床除了安心却并无杂念。两人肩并肩的躺在床上,听着对方的气息声,竟双双睡了过去。 这一觉两人都睡的极沉,等他们一前一后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两人起了了床,吴桑服侍着君墨安洗漱更衣,然后又一同用过早饭。楚夫人派来的接人的轿子便到了府外。 吴桑诧意,君墨安道“我这里没事,你就去吧,我还指望着你早日学成呢。” 吴桑来到楚府时,楚夫人正在药庐里同殇神医一起品着茶,瞧着她过来,连忙替她与殇神医引见。 殇神医瞧了便笑道“婪姑,我们早见过了。没想到你竟然抢先一步收她做了徒弟。” 楚夫人听了便道“师兄,你也别眼羡。婪姑听师兄的意思想必对于桑哥也很中意,不若也收她当个寄名弟子。这样也省得你的一身本事没个传承。” 楚夫人说话时便冲吴桑使了个眼色,吴桑心思灵透,马上冲着殇神医便是跪地一拜“师傅请受徒儿桑哥一拜。” 殇神医瞧了,叹了口气“罢了,即然你两人有心,我便收了吧。但我可有话说在前头。我闲散惯了,没得耐性授徒,能教你多少只能看你的运气了。” 楚夫人听了便道“师兄的本事在那呢,随便说两句都顶寻常人翻一年书的了。” 吴桑也连忙道“多谢师傅。桑哥绝不会烦到师傅的。” 殇神医听了扶她起来“即然收你作徒弟了,虽是记名也算有了名份,今儿有空便传你些基础吧。” 吴桑听了谢过,认真的随着殇神医学了一天,直到太阳西坠才又坐着楚府的车回了秦王府。 少了吴桑的药庐又静了下来,殇神医喝了一口茶,方自抬眼望着楚夫人道“让她随我学医,是师妹的意思还是臭小子的意思?” 楚夫人知道这时瞒不瞒也没有用了,便没有隐瞒“是怡王的意思。刚好我也觉得师兄缺个传,便干脆遂了他的意桑哥给接来了。” 殇神医听了一张娃娃脸便皱了起来,满心郁闷的自语道“不知那小子又要算计什么了?” “阿嚏,阿嚏” 正自同着楚子恒将书往架上搬的君墨安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看向楚子恒。 楚子恒没等他开口便道“别看我,我都快累成狗了可没空骂你。要骂也是你那些多亲多近的哥哥,母后骂你,对了还有你那个兰儿说不定也正骂着呢。” 君墨安听他提起兰儿,把手里的书往楚子恒怀里一塞“我得回府去看看,这些书你就受累了。” 说着转身便出了藏书楼。独留楚子恒对着一地的书自哀自叹。 出了藏书楼,君墨安便转到了静夜轩的后院,而后在静夜轩的大堂走出,坐上了马车。催着车夫快马加鞭的向着秦王府赶去。 加才到府外,便瞧着管家惊慌的迎到车前。 君墨安瞧见管家的神色,心里便是一紧“管家,出什么事了?” “桑哥掉水里了。” 君墨安听了,自车上迈下,喝问道“她现在在哪?” 管家瞧着君墨安失了冷静的样,忙道“大夫看过了,并无大碍,现在在住处歇着呢。” 君墨安也不理他后面说了什么,像风一样的回了住处。 “咣啷” 他一脚便踹开门,进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