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杜修华这哀求的眼神,李羡鱼心中顿生莫名触动。 是了,自己昨日是认为杜修华曾经是位廉洁清正的好官,又恰好遇见觉得颇为有缘,所以出手相救,后与他结了忘年交。 现在,又为何要因为他的儿子和保镖的态度就心生不愉,想要拂袖离开呢? 老人仍是相信自己可以救他,那自己则不能因为杜向诚的态度而撒手不管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他儿子推向火坑。 李羡鱼向杜修华点了点头,开口道:“等一下,我觉得……病人他好像并不愿意动手术。” 杜向诚正诧异于李羡鱼为什么只拿走藏青花,听到李羡鱼的话,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冷笑来。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故意不拿走那些昂贵药材,又拦住医生说什么不愿意动手术,是准备再耍什么花招了呢? “你够了!”杜向诚直接呵斥道。 行骗也该有个度,我都懒得计较你索要那些价值几十万的药材了,你居然还想得寸进尺,都什么时候了,没见我父亲都摔成这样没法说话了,你还睁眼说瞎话说什么病人不愿意动手术,还想继续耍花招,若真要惹的我生气,我直接让人把你抓起来,让你吃个几十年的牢饭。 杜向诚这般想着,看着李羡鱼的眼神愈发冷厉起来。 平日里身为江城太守的官威骤然迸发,压得病房内的医生们,皆是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他们立马小心翼翼地拉回杜修华扯着李羡鱼衣角的左手,就准备推着推车赶往手术室。 李羡鱼一指伸手,摁住推车。 顿时,任凭几位医生再怎样用力推车,也没法让医用推车稍往前挪动半寸。 “这是当事人的病,想要怎样治疗,应当询问当事人吧?”李羡鱼根本不惧杜向诚的官威,抬眼斜睨着他,淡淡道:“你虽然是老杜的儿子,但也没资格把他推向火坑吧?!” “你说什么?!”杜向诚听得勃然大怒。 自己一片孝心,竟被这家伙说成别有用心。杜向诚怎能不怒? 几位医生夹在两人之中,感觉有些瑟瑟发抖,他们摸不清李羡鱼的来路,但见他敢和江城太守如此说话,且喊其父为老杜,他们便也客气地说道:“这位先生,患者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已没法自己签字同意,但家属就在这里,完全可以替他签字做主。而且,我们是要动手术,不是将老人家推向火坑,请你理解。” “你现在若不给我解释清楚,我马上就送你去警局。”杜向诚眼神愤恨地瞪着李羡鱼,语气森冷地说道:“坑骗我杜家几十万的钱,够你吃好几年的牢饭了!” 听到杜向诚的话语,医生们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家伙,应该就是趁着杜修华年老眼昏,便花言巧语讨得老人家的欢心,然后蒙骗钱财,而杜向诚身为局外人自是瞧的清楚,但奈何这家伙仗着有杜修华在背后撑腰,就肆无忌惮。如今老人家病了,杜修华便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