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秦军的将领李闻欲图逃窜,大将军赵括向着身后猛地一挥手,五百余名骑兵慢慢地变换着阵型,缓缓聚拢成了二十余个三骑锥的模样。 虽然只是短短的数月时间,但是这五百人骑兵,已经被赵括照着御林军飞骑营训练大纲磨练得有些模样了。阵型的分分合合虽然和御林军的飞骑营相比还差得甚远,但是也足以应对这场狭路相逢的搏杀了。 “将士们随我杀——”大将军赵括运足丹田之气,昂然一声令下,拍马率着二十余个三骑锥,向那正在专心攻城的秦军掩杀而去。五百余骑齐齐动,宛若红色大浪往秦军席卷而去。 赵军骑射劲卒,绝非浪得虚名,骑兵还未杀到近前,那如同飞蝗一般的弩箭,已经密密麻麻地朝着攻城的秦军士卒攒射而来。夜间攻城秦军士卒们一个个手打着火把,这是简直成了一个个人肉箭靶子,赵军的弩箭射得既快、又准、且狠,直往秦俊宁士卒的喉咙、眼睛、胸腹等要害射去。 伴着一阵阵或短促、或绵长的痛呼声,惊慌失措的秦军士卒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中箭颓然倒地。眼见那一千八百人之数的秦军士卒,一瞬间已是损失了五百余人。 不过秦军既然号称锐士,这些士卒们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然不甘心成为箭靶子呆头鹅,那侥幸从大将军赵括箭下逃脱的副将李闻,在一旁暗影中高声的呐喊着,下令将士们停止攻城,转身过来专心应对侧面杀来的赵军骑兵。 随着李闻的声嘶力竭的呼喊,秦军士卒们从城下撤了过来,他们纷纷呼应着聚拢成团,举起藤条或牛皮的盾牌,从缝隙中伸出长长的戈矛,结成阵势防御着马上到来的骑兵冲击。在短短的时间内,这群秦军的士卒们已经自地结成了若干个战阵,眼看着那防御骑兵冲击的大阵就要结成了。 恰在这时,一个个赵军三骑锥冲杀过来,三骑锥将士们挺着手中长长的戈矛,借着战马的冲击之力,往那秦军士卒们挺刺而去。 三骑锥的尖峰,大将军赵括用胸肋稳稳地夹紧长矛,向着对面的秦军士卒杀去。瞬间冲刺的战马那冲击力果然惊人,手持长戈的赵括骑兵这么一刺,竟然将妄图阻挡的两个秦军将士们刺了个对穿,那秦军士卒的尸体被赵括冲得高高扬起,再顺势一抽,将两具尸体狠狠地摔落于地,刹那间,那淋漓的鲜血已经洒了满身。 强劲弩箭箭无虚,打马冲刺无坚不摧,飞掠而去飘忽不定。赵国骑射劲卒的威力,在城下这场骑兵对步兵的遭遇战中显露无疑,看得那秦军副将李闻是胆战心惊:“贼,贼他娘,这是哪来的赵军骑兵?” 城头上猛攻的秦军士卒听到城下一阵异常的响动,条件射一般暂时一分神,更有位置便利的秦军士卒,分明看到城下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心头陡然一慌。 但是这夜色朦胧,杀红了眼的秦军士卒们根本看不清这城下的军情。不但是秦军士卒,就是拼死力战赵军守将的弧茄也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情况。 “弧茄将军,顶住我大赵的援军已经到了”关城下正杀得过瘾的赵括,抽空昂然一声大呼,这声大呼久旱之天洒下甘霖雨,令近乎绝望的弧茄精神大振,陡然间那深藏在身体深处的潜能,被瞬间激了出来。 “将士们,援军到了,杀呀——”守将弧茄厉声大喝着,挥舞着那手中已经卷刃的长剑,一剑砍掉了对面正在愣神的一个秦军士卒的头颅,那滚热腥臭的鲜血喷得弧茄眼前一片血红色的模糊。 此时的弧茄和那仅仅剩下不到一千名的赵军士卒,正在调动着身体最后的能量,一个个如同铁血杀神一般,舍命地往秦军士卒们冲杀而去。 只是这么一转眼,城头的情势陡然生了改变,赵军士卒那被动挨打的局面,竟然变成了主动的冲杀 就在这时,又听到大将军赵括喊了起来,策马率领着一个三骑锥横冲直闯的大将军赵括,昂声喊道:“城头的秦军,快些投降吧,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我射杀了” 赵括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厉害,那城头的秦军士卒一听将领李闻阵亡,顿时心头大乱,再也稳不住阵脚,竟然被比他们少了一半的守城士卒步步追杀,眼看已是战心沦丧,就要一败涂地。 秦军副将李闻当然明白这攻心战的厉害,赵括的喊话声刚落,便听那李闻紧接着喊了起来:“将士们莫慌,本将在此”李闻未作多想,这声呼喊几乎是本能般地出,没想到这下正中了赵括的下怀。 原来大将军赵括刚才一箭没有射中,心头正在懊恼,偏偏光线昏暗,想找那李闻却难得寻到,这才想出了喊话之计,此计正是一石二鸟,逼出李闻现身的同时,也扰乱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