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堆成山的财富,两边都很重要,广善真人两边都不想落下。 祁崇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凶恶许多,广善真人只得退下,由于祁崇方才太过凶戾,他被对方的眼神吓到了,下台阶的时候差点摔下来折断腿。 祁崇心中烦躁不安,李福远远看到了殿下黑着脸的样子,也不敢上前主动招惹。 他只盼着等下姑娘也能看清楚祁崇此时的脸色,不要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 等进了房间,祁崇问一旁的丫鬟:“阿臻在哪里?” 殿下回来会看看明臻,这些人都会牢牢记着明臻在什么地方:“姑娘在她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不久,大概还在歇着。” 祁崇便过去了。 明臻并未让天琴和新夜在旁边伺候,两人都去药房看着药是否煮好了。她头发晾干之后趴着睡了片刻,房间温暖,这种温度实在太适宜,明臻在浅眠与深眠之间徘徊。 祁崇进出她的房间,自然不用敲门,绕过屏风之后,便看到明臻趴在榻上,只是没有想到景致如此诱人。 她身上只裹了一层轻纱,雪色肌肤朦朦胧胧,明臻趴着睡,轻纱仅仅从肩胛骨裹到大腿处,墨色长发将她身子盖得严严实实,一截纤瘦动人的脚腕从其中露出来。 雪做肌肤冰做骨。 天琴端着药进来,刚过来便看到殿下在姑娘白腻的小腿上亲吻。 至于姑娘——还在睡着。 她一时紧张,伫立在原地,也不晓得是退出来还是进去,当下呆若木鸡。 祁崇听到了声音,冷冷道:“放在旁边。” 天琴赶紧把托盘放在了一旁。 墨色药汁氤氲着清苦的药香气息,将明臻这朵白牡丹也浸透了药汁。 祁崇尝了一口,温度适宜,他把人叫醒:“阿臻。” 明臻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祁崇身上的衣料丝滑,她脸颊轻轻蹭蹭,手往祁崇身上伸,被他握住绵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她这才醒了。 祁崇道:“吃药。” 明臻想起来这些天多出来的僧人道士,还有行宫里压抑的烟火气息,她心里其实是非常非常不乐意这些人在这里。明臻一直都很胆小,她不喜欢陌生人,所有陌生的事物,不合她眼缘的事物,她都不想靠近。 她摇头,重新趴了过去:“我才不喝。” 祁崇挑眉:“和孤闹脾气?” 在外烦忧一天,回来看看这个小猫伸伸爪子去抓人,倒是一个乐趣。明臻平日脾气太好,随意捏揉,难得看她生气。 明臻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我不喝,你把那些人赶走,我不想看到他们。” 祁崇捏着她的腰肢,把她给拉了过来:“乖,喝了。” 明臻闭着嘴巴。 祁崇正要强硬的喂她,结果她突然伸手把药碗给打翻了,本身就笨手笨脚,药碗没有翻对地方,整整一碗药全部都倾洒到了她的身上。 她本来就只围着一层纱,连衣服都算不上,现在薄纱被打药浸透,湿哒哒的贴着身子,漆黑的药汁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明臻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她刚刚洗的澡,眼下还要再洗一回,眼眶瞬间就湿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祁崇只想揍这不听话的孩子的屁股。 但她一哭,他也不得不将怒火压了下去,抬手擦了擦她身上的药汁:“有没有被烫到?” 药汁并非滚烫的,丫鬟也不敢拿滚烫的药进来,但肌肤还是变得微红,呈现桃花一般的淡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