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去抢一样什么东西回来当着是陈老汉的下定凭据。 可是徐易扬刚刚一动,笑弥勒却一把按住了徐易扬,几乎是借着风雷以及各种吹山声响,用如同蚊蚋的声音低喝道:“你干什么?” 徐易扬朝着陈山根瞟了瞟,虽然不敢出声,但眼神里面却微露焦灼——眼看着那一伙人已经接近了枣树,再不动手,岂不就失去了机会。 笑弥勒依旧用蚊蚋般的声音呵斥道:“你是陈老汉的后代还是常老太太的什么人?这种事情你能去帮忙?” 徐易扬讶然看着笑弥勒——还有这样的讲究? 其实,笑弥勒一直都在强调陈老汉能不能入葬这块宝穴,最关键的地方还在于他的后人有没有胆子和运气能够拿到下定凭据之物。 之所以不让徐易扬去帮忙,毕竟徐易扬对陈老汉或者陈家来说都绝对是个外人,这当然不是能够越俎代庖的事情。 那两盏灯笼晃晃悠悠的到了枣树跟前,所有的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两盏灯笼便逐渐消失,紧接着便是提着灯笼的人、花轿、高头大马,就像是一帮子人走进了一道围墙里面去了一般,让躲在草丛的人再也看不见了。 这些人消失了许久,章二伯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但一瞬间又转头瞪着陈山根怒道:“根娃子,你怎么搞的……” 陈山根趴在草堆里面还在涩涩发抖,过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的答道:“叔……叔……我……我……” 陈山根一开口,笑弥勒顿时微微皱眉嘀咕了一句:“这娃子上火了……好臭……” 徐易扬的鼻子里面也嗅到一股猛烈的尿骚味儿,估摸着是陈山根尿了裤子。 钟艳儿却转过头跟徐易扬咬了一下耳朵,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徐易扬也不晓得,反正那顶花轿已经消失,估摸着也就是“异象”已经过去,只不过恐怕是陈老汉实在没那个福份,不能入葬此地了。 偏偏对面的常坤他们那边也传来低低的呵斥声:“你怎么搞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没上去?” “啊……这个……这个……我……” 答话的人居然是常坤,不晓得他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情形,但估摸着也应该是被吓着了,没敢动,当然也是没能拿到下定凭据之物。 徐易扬顾不上去仔细倾听常坤他们那边的动静,只压低声音问笑弥勒:“现在怎么办?” 笑弥勒微微摇头:“恐怕只能再等等,看还有没有一次机会。” 本来已经面如死灰的陈山根听笑弥勒这么一说,一双眼睛顿时放亮,虽然说话依旧还是结巴,却稍微顺畅了些:“道长……徐……徐先生,还麻烦你们……麻烦你们帮帮忙,再等等看……” 笑弥勒依旧微微摇头叹息:“道爷我也就这点儿本事,还有没有机会,我实在是再也算不出来,这个,恐怕当真只能是凭天而定,实在是非人力所能为……” 章二伯和陈山根两个还只当笑弥勒这话只不过是出于惋惜,但一旁的徐易扬忍不住问道:“你这什么意思?” 只不过徐易扬问完,马上便又省悟——笑弥勒这话既不是出于惋惜也并非是故弄玄虚,而是已经看出来陈老汉恐怕与这处宝穴无缘。 ——陈山根终究只不过是陈老汉的侄子,自然跟陈老汉的亲儿子无法相比,亲儿子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侄子就未必能够做得到! 这就是所谓只能凭天而定非人力所能为的原因。 不过,这事儿徐易扬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就算徐易扬能够给陈山根附身符咒什么的不让外邪侵袭,但终究还得陈山根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扑上前去抢夺下定凭据之物才行。 估摸着,自己这边如此,常家那边也应该是差不多的情形。 徐易扬微微叹了口气,只得暂时依旧趴在草丛之中,等候下一次的机会。 章二伯却继续低声吩咐陈山根:“根娃子,道长和徐先生都说了,有他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