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米的距离,徐易扬等人也几乎只是眨眼之间便到。 只是徐易扬等人原本以为陈山根会跟常坤等人会有一场拳打足踢或者口水横飞之类的,但等几个人赶到,这才发现两伙人虽然全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副舍命不让的样子,但其实根本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见到徐易扬,常坤微微楞了一下,随即淡淡的问道:“你帮他看的?” 徐易扬的确有些手段,常坤不得不服,但如果是徐易扬帮陈山根陈家要霸占这个地方,常坤却万万不会轻易罢休。 徐易扬苦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笑弥勒,让常坤瞬间明白这地方是笑弥勒帮着看的,而且徐易扬也解释了一下:“的确只是先来看一下,就算是陈家有这福份,这当中不是还得一些周折?” 顿了顿,徐易扬也是很诧异的看着常坤:“你们居然也懂这个,谁算出来的?” 常坤楞了一下,但随很爽快的答道:“我三叔……” 常坤叫的三叔就只有常三叔了,这让徐易扬更是诧异不已——常三叔也懂得风水地理这一块!难怪自己几次进出常家,常家的人只字不提帮常老太太看地下葬之事。 诧异了一阵,徐易扬也慢慢的回过神来——常家乃是天师宫守卫的留守一派,别说普通的风水地理了,法术之类的至少也懂得几分。 只徐易扬不懂的是,常家既然懂得这个,这块地他们好久之前不应该就牢牢拿捏在手里,怎么还会跟刚到这里的人一样。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笑弥勒帮着解释了一番——提前给生人看一块地,这事儿的确并不新鲜,但问题就在于很多时候其实就是在“将就”。 讲究而不将就的,还得考虑诸如死者眼下最后一口气的时辰之类的重要因素。 就算是笑弥勒也没敢肯定这块地就非陈老汉莫属,还得等到异象发生之后,让陈山根拿到下定凭据才能将陈老汉入葬,否则葬之反而会遭反噬。 说到这个,常坤也是诧异的看着笑弥勒,心想笑弥勒居然连这个都能算得出来。 陈山根却是红着脸说道:“反正还得拿到下定凭据才能算数,这地头到底该是你们常家的还是我们陈家的,那就看看谁能拿到下定凭据。” 哪晓得常坤毫不犹豫的冷笑点头:“谁能拿到下定凭据就算是谁的这样也好,嘿嘿,到时候可别下定凭据拿不到反而再搭进去一个人!” 拿到下定凭据才能入葬此地,对陈山根陈家来说是这样对常家也同样如此——没人会希望就为了赌这一口气强行入葬,以致为自己的子孙后代都留下祸患。 所以简单地说,其实到底谁能这处阴宅吉穴,还是得由天而定。 说妥之后,常坤带着他那边的人缓缓退了开去,陈山根也是后退了十多米,然后坐进杂草丛里等候异象。 只是这异象什么时候会发生,又需要拿到什么样的下定凭据,别说笑弥勒了,就算是常是牛那边的人也应该没能准确的算出来。 或者这就是“天机”,就算是笑弥勒他们也是极难窥探到全貌。 徐易扬和叶青青、钟艳儿等人也跟着陈山根后退了十多米,然后一起隐藏进了草丛,等着异象发生。 哪晓得徐易扬刚刚钻进草丛才片刻,一双眼皮子便有些忍不住开始打架——来这鬼吹山的几天当中,徐易扬几乎没能睡上一个通透的安稳觉,中午时节才刚刚在地下转悠了一趟,身上还带着一些伤呢,到了这会儿,当真恨不得直接躺上一个大觉。 偏偏因为大家都是在等着异象发生,就连平日里话多的笑弥勒到了这时也是寡言少语,一副专注的样子。 但这就越发造成了气氛的压抑和沉闷,实在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两伙人这一藏,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到了这时,竟陡然之间响起“昂”的一声长吟,一刹那之间,这声长吟被群山回应,四下里居然都是一片“昂昂”的声音缭绕。 ——好来不来,没想到又开始吹山了。 原本徐易扬见过地下湖里的三脚蟾之后,还在怀疑所谓的吹山是不是地下湖里的三脚蟾搞的鬼,但到了这时节,徐易扬才明白这个不是。 估摸着鬼吹山也应该是章二伯所说的是属于天师宫的一部分,毕竟那只三脚蟾早就在地下湖心岛中,被徐易扬和钟艳儿引导风雷阵法的电流给烧死,所以鬼吹山应该是属于另一种情况。 而这一声吹山,就如同号角一般,响起之后,便是无数的诡异之声连绵不绝的合应 哐哐的锣响,叮叮的铃铛,咚咚的鼓声,甚至还唢呐、喇叭、叮叮当当的打钢钎、百十人抬着东西的号子声以及嗯嗯嗡嗡的念经之声…… 各种各样的声音,诡异、却飘渺,似乎离得很远很远,但却又明明清晰可闻,让人觉得似是而非,似有似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