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复,一开始虽然不大看得起自己,但是帮胡少治完病,几个人都已经深信不疑,唯有杨少一个人自始至终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掏出几个钱来买符咒或者求平安——会不会就是自己暗地里对杨少用了什么手段? 而这几个人当中,也唯有黄少宾一直都不露声色,就算是秦旭和叶复问他掏些钱买个平安,他也只说他的确有事要请自己帮忙,但现在不急,等忙完牛少的事再说。 也即是说,有可能这家伙一开始就在怀疑自己,想要单独跟自己问话,只不过没那机会。 现在,叶复他们都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杨少出来,病房里也就自己跟他两个人,岂不是就有了机会了。 在洗手间里面,黄少宾倒是没先开口,只是很仔细的去检查墙壁上的瓷砖。 然而,一番检查下来,黄少宾跟徐易扬还真是吃了一惊——应该是贴瓷砖的工人偷工减料手艺不到家,墙壁上的瓷砖好几块敲着都是空洞洞的响着,甚至有一块又已经快要脱落下来。 而看样子杨少当时那一下撞击,力量也确实不小,洗手间的门是硬生生被撞开的,简易的门闩被撞掉了,门把手也被撞变了形,门把手撞击的那块瓷砖,虽然还在墙上,但也被撞出了裂痕。 洗手池的破碎也没什么稀奇之处,杨少拿的那根拐杖,虽然下面是不锈钢管子的没多少份量,但是上面却是用的一块实木做的横梁,这种拐杖就像一把实木锤子,用力轮起来的时候打击力小不了,如果是角度和部位恰到好处的话,真能轻而易举打碎这种瓷质洗脸池。 这些,都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当然,也绝对不是徐易扬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只是黄少宾却肯定不会这么想,检查了一阵,黄少宾冲着徐易扬神秘地笑了笑:“徐少,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黄少是在怀疑有人对杨少动了手脚?” 黄少宾继续笑了笑:“为什么会是杨少?” “我没法子解释!” 黄少宾点了点头:“胡少其实是中了阴箭对吧,而‘剖阴胎’也是残忍至极的邪术对不对?” 徐易扬愣了愣,这家伙一直不动声色,却果然晓得好多东西,连“剖阴胎”这种邪术都晓得,怪不得玄逸说他在纠集人要打自己老祖宗的主意。 “术,本无正邪之分,只不过是看施术者目的如何,就跟刀一样,你能说刀是好的是坏的?还不是只能看拿刀的人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杀人,救人的刀就是好的是正,杀人的就是恶的是邪,黄少认同我这个说法吗?” 被徐易扬一驳,黄少宾只得打着哈哈点头:“徐少说的的确在理,只不过我有些不解,不晓得徐少能否帮我释疑?杨少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太过顺理成章太过自然,让人实在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就是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徐少,我说的也在理吗?” “这么说黄少认定了就是我徐某人动手脚了?” 黄少宾不置可否:“万事万物,都有其前因后果,有其因才必有其果,杨少的事情,果,我是看得真真的,因,我却实在想不出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