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别扭的很。 程家树为了安慰她,算是拿出了毕生所学。 “不用担心,到这也就是做个确定,那边医生都说是了。” 禾筝太害怕希望再次落空,“上次也是这样……” 和季平舟一起检查那次。 他们都是笃定的,可结果查出来,并没有,只是胃病升级,跟怀孕,连边都不沾。 相互安慰之余,也忘不了那天的失望。 这样的事再来一遍,她承受不了,程家树无法理解,只能一句加一句的劝着,“刚好这事还能让季平舟开心点,说不定连伤也能好的快点。” “哪有那么神奇?” 她局促难安,坐在位置上,缓了好几口气,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在沉默里,更容易胡思乱想。 犹豫完,她又问:“这事,你告诉魏叔叔了吗?” “还没,确定了就会告诉他。” 说到底。 他还是魏业礼的人。 禾筝却不想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仅限与季平舟就好,“还是等我自己告诉他吧。” “叔叔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了……”程家树犹豫着这话要不要问,“你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接受他什么?” 这话说来是可笑的。 “接受他做父亲?”禾筝摇头,人还是温和的,对这件事的态度,却是坚持的,“算了吧,我从小就没有爸爸,也不需要,以前每次问家里关于父亲的事,就会被揍。” 不仅如此。 每次去问,结果还能看到付韵伤心的表情,还有刻骨铭心的恨。 导致她至今,对父亲这个角色没有什么好感。 程家树有心帮魏业礼说话,“你不该这么排斥叔叔,当初他不想你跟季平舟在一起,是因为他家里有了危机,害怕你受苦。” “那我就要做一个见利忘义的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他发现了禾筝有个激动且敏感的性子,尽量说的好听,“他只是作为父亲,希望你好。” “希望我好,就不会这么多年放我一个人在外面。” 人人都有苦衷。 禾筝却没办法体谅什么所谓的苦衷,“我愿意叫他叔叔,因为他曾经帮过我许多,但父亲,还是算了。” “他已经同意你跟季平舟的事了。” “我不需要他的同意。” 这件事,她的固执超乎常理。 面对程家树,禾筝自知不该说这么多,但她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季平舟的好。 “我最艰难,最迷茫的时候,都是季平舟陪我过来的。没有第二个人能放下身份,摈弃门第观念来娶我。” 她声音渐低,“就算是魏叔叔,当初不也是为了利益,抛妻弃女了吗?” 这点程家树终于无法反驳。 禾筝也没想赢得什么,“也许十年以后我会叫他一声爸爸,但现在,不可能。” 程家树被塞住喉咙。 禾筝却又笑起来,成了性子和软的她。 “好了,报告应该出来了,我去见医生了。” “祝你有个好结果。” 她点点头,满心是欢喜,“谢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