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晓方陆北的背叛到现在,乔儿从没想要去怪罪过破坏他们感情的女人。 就算是那天在盛广大厦之下见到了,也没有当街对她又打又骂,为彼此都保留了一份尊严。 可今天在这里见到,那感觉,仍然是刻骨铭心的。 这个女人公然的登堂入室。 坐在自己以前常坐的地方,用着自己的东西,连模样,都是女主人的架势。 见乔儿进来。 她立刻蹙起了眉,但很快又带上了一张善解人意的假面,她也就是用这张脸,骗了方陆北。 乔儿定定站着。 像被一道雷劈中了,外焦里嫩。 两双眼睛四目相对,她先移开,语气淡的要命,“我就是来拿我的东西,你随意。” 她以为但凡是有点自知之明,要点脸的人,都会无地自容。 可这个江珍珠,显然跟方陆北身边的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端坐着,翘起了腿。 在乔儿第二步踏进房间内时,猝然开口,音色娇媚,果然是方陆北拒绝不了的那款。 “你们都分手了,你还来干什么?” 她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女主人。 乔儿忽然感慨自己的仁慈,那天在盛光,应该赏她几个巴掌吃吃的。 “我拿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我可不知道哪个是你的东西,万一你偷东西怎么办?” 她们是在电话里讲过话的。 很匆忙短暂的一句。 那时江珍珠还没有半点希望,只要乔儿不离开,她就永远见不了光,所以她怯弱,装弱小,连叫乔儿的名字都结巴。 可现在不同了。 她盛气凌人,是一定要将乔儿阻拦在门外的样子。 可这里的房子,分明是方陆北找风水大师亲自算过,说住进来,能增进感情,是为了他和乔儿准备的,现在却让另一个女人随进随出了。 乔儿许多年没感受过这样的孤立无援了。 她不是不能冲进去和这个女人撕扯争抢,可那样丢人的事情,十八岁时做不来,现在二十几岁了,更不会去做。 于是只能强迫自己把骨气嚼碎了咽肚子里。 “我的护照,就在楼上梳妆台的抽屉里,你拿给我,行了吗?” 也许是乔儿的一再退让,让江珍珠觉得她是个好欺负的,毕竟当初她跟方陆北还在一起时,自己打电话过去,她都不敢怎么样。 更何况现在已经分开。 她撇撇嘴,懒懒散散地站起来,扭着腰上楼去拿护照,一阵的翻箱倒柜,才在那堆杂物中找到乔儿的一些证件。 她都搬走这么久了。 方陆北还留着她的东西,什么都不扔,小到凑不成对的耳环都放在这里。 江珍珠看着,气到发颤。 又想到昨晚自己被丢在路边的落魄模样,这份恨便无端牵连到了乔儿身上。 好像她才是第三者。 这些激发了江珍珠内心的怨气,连带着脚下高跟鞋踩楼梯的声音都重了不少,似是要把地板都贯穿出一个洞。 江珍珠走到乔儿面前时,她已经退出了房间。 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和矛盾,她只是来拿护照。 “给我。” 乔儿伸出手。 自己的护照本在江珍珠手上,外壳颜色很暗,像窗外的阴郁天色,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