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平舟倒的。 可他人却不在。 清醒了些,她才站起来,左右找了一圈,最后走到楼上,透过半掩的门看到了季平舟,他站在房内打电话,脸上带着笑意,声音也轻松。 “好,您保重身体,我没事,已经康复了。” 他待人接物有那份的独特真诚,语气听来很是舒服,禾筝猜到他是在给家里人打电话,大概要聊些春节的事情,她退后一步,准备下楼。 刚要走,忽然又听到季平舟说:“我这里有禾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是谁。 可不论是谁。 她都不想被他家里人知道他们的事,但季平舟的性子,又绝不会遮遮掩掩。 他们又聊了两句,季平舟态度一直很好,电话那端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忽然便沉了眉,语气严肃不少,“她在睡觉,凭什么叫醒?” 电话那边该是换了人。 禾筝猜得到是季舒。 季平舟拿着手机,轻轻侧了身,大概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却没想到禾筝就在门外,早已经清醒,他诧异过后便是温和地笑,招了招手,用口型说了个:“来。” 睡意刚走。 禾筝一侧脸颊上还有被压出来的红色印记,整张脸白里透红,懵神地站在季平舟面前,他俯身轻轻吻了她的脸,对电话里却没好气,“你声音小一点行不行,她来了,你跟她说。” 还没取得禾筝的同意。 季平舟将手机递过去询问:“季舒要跟你说话,要不要理她?” 怎么可能不理会, 禾筝接过电话,刚触到耳旁,便听到了属于季舒咋咋唬唬的声音,“禾筝姐!” 她也明白季平舟为什么让季舒声音小些了。 “听见了,怎么了?” 她倒没有季平舟那么不耐烦,反而温声温气,听上去季舒很兴奋,大概是因为过节,也是遇到了开心的事,急于要跟禾筝分享,“禾筝姐,我跟你说,我们回来之后,我妈妈就替你教训我姐了,你别生气了。” 肩膀倏然被压住,季平舟从后抱过来,全然不在乎电话那头的人能听见什么。 他亲着禾筝的耳垂,沿着骨骼脉络往下,手掌圈着她的腰,腰摆下是一点毛衣布料,很柔软,但不如皮肤柔软。 禾筝专心跟季舒聊着天,根本没注意到季平舟,“怎么会教训她?” “应该是我妈妈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了,就骂了她一顿,又让她搬去祠堂了,现在还没放出来。” 季言湘仗着自己体弱,家里人宠着她,做起事来没有分寸。 这下算是栽了跟头。 禾筝几近哽咽,也是明白,季言湘被骂,不可能只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 更重要是魏业礼。 他的一句话,要比她的受不受委屈重要多了。 季舒越说越高兴,“你都没看见,我姐当时那个脸色都变了,还嘴硬要争辩,我妈那个人,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还要吵,就打了她一巴掌。” 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 禾筝是没想到的,正想问当时魏业礼在不在,身前忽然一冷,才发现平舟紧贴在背后,吻也难舍难分。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愣神地木在原地,也忘记了回电话里的声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