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哥,好巧。” 方陆北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谁,头都没抬,兀自将卡递过去,结了账,转身就要走,他一直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可偏偏喻初就是个不知收敛的。 这阵子禾筝不见。 硫酸的事查出了真相,凶手被抓到,给的证词是心情不好,就想报复社会,是禾筝和乔儿倒霉。 这样的说词可信度为零。 可既然有了替罪羔羊,警察那边是不会查了,这么一来,喻初就像清白的一样。 禾筝被逼走,她还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季平舟身边,一天比一天嚣张。 她上前一步,挡住方陆北的去路,笑容灿烂,故作无辜口吻,“陆北哥,你还因为你妹妹的事生舟舟哥的气呢?可真的不是我找人泼的硫酸啊,倒是你妹妹,可打了我呢……” 方陆北不理她。 她便独自呢喃着,像发牢骚,“到现在也不说跟我道歉呢。” “你是什么东西?” 周围还有店员。 这两位都是贵客。 她们帮谁说话都不行,只能看着干着急。 方陆北斜着身子站着,看喻初的眼神有些轻浮,“她就是打了你,你能怎么样?” 没有季平舟在的场所。 喻初原形毕露,“你看,小野种嘛,就是没有教养。” 面对这些欠抽的女人,方陆北一向是没有绅士风度,也不客气的,可还有比他更不客气的人,上来教训喻初的速度也比他快,手起刀落,一巴掌便落下了,让一众人都傻了眼。 方陆北惯性后退两步,错愕地看着面前威风凛凛的乔儿。 她像是在紧要关头最后出现的蒙面侠女,一支箭,弹指间就搞定了难对付的敌人。 熊熊的煞气连方陆北都自愧不如。 “你有家教?笑死人了好不好?”她似笑非笑,趁着喻初还没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几年没有刷牙了啊,一张嘴就小野种,臭死人了!打你就打你了,你有本事打回来,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你几岁啊?被欺负了要不要哭鼻子找老师啊?” 这姑娘的嘴是机关枪,工作上了,就不停的。 喻初没经历过这种羞辱,一巴掌已经过去了,这连珠带炮的咒骂却叫她招架不来。 红着眼和嘴,嗫嚅半天,“你是谁啊?敢打我,你信不信我——” “你什么?”乔儿才是实打实的野孩子,吵架的时候可没什么脸面可言,“想要回去叫家长?果然是没长大,来来来,让我看看,尿不湿脱了没?” 她说着要上手去扒喻初的衣服。 涉及到动手事情就不同了,何况她已经打了喻初一巴掌,对喻初这种娇小姐来说已经足够掉颜面的。 方陆北及时上去从后拉住乔儿,分明心里很高兴,面上还要强装和事佬的模样,“不好意思,她脑子有点问题,担待担待。” “方陆北!管好你的人。”喻初拔高了声,又尖又像破音。 看她被气的面红耳赤别提有多高兴了。 连带着疲倦也一扫而空。 上了车乔儿还在喘气,一直念叨着刚才没有发挥好,方陆北则在旁一直笑,憋的面色都变了,后来实在受不了直接笑出了声,乔儿抱着臂瞪他,“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就她这种人,要不你拉着,我非抽死她。” “人家好歹也是大小姐,你一上来就甩她巴掌,太流氓了吧?” “我知道,之前泼硫酸,还有欺负筝儿的就是她吧?” 车加快速度往婚礼现场去。 这就要迟到了。 方陆北开车却格外闲散,现在还靠在座椅里,单手握着方向盘,语气带笑,“是她,你要吃了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