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追问。 反而侧着身子躺了下来,胸膛紧贴着禾筝的背,双臂拥着她的腰,掌心没有温度,堂而皇之地熨贴上了她腰间的细腻皮肤。 本来还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没有。 他停了下来,只是将脸埋进禾筝的后颈。 那个位置是很奇妙的,可以嗅到她发尾的一点清香,也能吻着她的脖颈,再近一点了,甚至还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也就莫过于此了。 初交往的时候,季平舟每次吻她,都能听到她频繁又响耳的心跳声,他每次都要笑她:“没出息,只是亲一下就这样,那要是别的岂不是要背过去了。” 禾筝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那时以为她是心动,现在看来,不过是惶恐罢了。 一晚上的时间。 病要么好,要么更重。 禾筝便是后者。 何况晚上还有位大少爷跟她抢被子,起初倒还好,季平舟睡的老实,后半夜他的恶劣脾性便全部显露了出来,抢被子踢被子,还爱扯衣服。 扯别人的衣服。 禾筝忍无可忍想踹他两脚,看到他那张脸便心软了,为了躲避他,只能自己躲到床边角睡。 虽然有暖气,可还是被冻着了。 一早上头疼打喷嚏就没停过。 季平舟边看边笑她:“也不知道那里养出来的坏脾气,睡觉不盖被子,活该。” 禾筝拿着水杯,喝水的动作一滞,在心里冲他翻了个白眼。 本来没想找他吵。 是他自讨没趣。 “不知道季先生跟别的女人睡觉的时候睡品也这么差吗?” 那些女人是怎么受得了的? 季平舟听了不高兴,将铁勺往汤碗里一扔,汤汁溅了出来几滴,“你想怪我?” “不敢。” 出去了几天。 回来脾气就成了这样。 要知道,从前的方禾筝可是从不还嘴的。 季平舟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起码在嘴皮子的功夫上,禾筝要是真想和他吵,他是吵不赢的。 “我早上要去医院,你哪里也不要去,在家把病养好,不要晚上病重的连饭桌都上不了。” 季平舟站起来,整了整衬衫领口,那里空落落的,还什么都没有系。 他那样站了几分钟。 禾筝却一眼也没抬起看。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着,察觉对面的人还站着不走,禾筝懒懒散散地瞥了下,她本来就病的不舒服,这下看去,朦朦胧胧,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没有开口问,放任他站在那里。 季平舟沉着点气,“方禾筝,你出去两天,连怎么做人家老婆的都不知道了?” 她真心觉得他有病! “干什么?”禾筝昂高了音量,“手指不舒服看病去!” 裴简还在车里等着。 他落下车镜,照着自己早晨没打理好的头发,没多久就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季平舟,他走的用力,脚下每一步都含着怒气。 活把心情不好,别惹他几个字写到了脸上。 裴简提心吊胆地坐直了,听到季平舟坐进来,侧眸看了眼,本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一开口却踩到了他最不想听的话上。 “舟哥,今天怎么没系领带?” 季平舟凉凉看他,“你管的真宽,开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