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们丢脸。 “叫没错,不是丢人。”安哲进了屋,声音放轻了许多。“有时发泄一下,才能熬得更久,也能完全熬过去。”她可不认为硬扛便是英雄,不发泄,不流泪,憋坏的永远是自己。 “我是军人。”何五极难得挤出了这四个字。 “你是军人,是个兵,也是个人。没有人强迫军人只许流血,不许流泪,不软弱是军人的特质,可不发泄,那可不是特权。” 就象老流氓一样,他痛起来,大呼小叫没个消停,可该狠的时候一样狠。何五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想想也是对的,不过他还是不想象个娘们一样,呼天抢地。 安哲也不勉强,每个人有每人个的活法,将不烫的药给他喂下,转身便黑了脸。 “谁让你进来的?”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同顾浩天说话了,被吼得一愣。 “出去。”于是刚进门口一步的顾浩天灰着脸退了出来,有些呐闷,自己何时这么听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听话了,可安哲的气还没消,关上房门,又劈头盖脸得质问。 “我……我想看看他。”若不是因为自己,何五也不会中招。 “我看你是想得天花。”这是讲义气的时候吗? “我这不是没发病吗?”顾浩天尴尬得摸了摸鼻子。 “所以想发病啰!”不听话的病人最让人头疼。 “不是……我……”顾浩天没法解释了,终归是自己仗着身体好大意了。 “二个时辰后,若没有人再发病,便开始接种疫苗。”安哲懒得与这人废话,转身去忙自己的。 见将军难得被训,一群亲卫们憋着笑,刚才凝重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一个时辰后又有两人发病,好在喝药后的十二时辰里,没有再增加人数。 “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多少人心里不由感叹,对安哲的敬仰又上了一个档次。可当看到她拿出那古怪的器具时,仍有些头皮发麻,不太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安哲将竹子做的针管吸好药拿在了手上,扬了一下眉,等待第一个接种的人,条件有限,注射器能做出来就算不错了,好在这种材料易取,又便宜,管身还能用上几次,针头嘛,一次性就一次性吧,也省了消毒的麻烦。 顾浩天看了一圈,便知自己不上,就没人敢上了,一咬牙,自觉得站了出来。“扎哪?”必定第一次,不知如何配合。 “衣袖挽起来到顶,露出大胳膊。”这个将军倒是有个将军的样。 顾浩然在她身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直接脱掉了半边衣袖,露出精壮的肌肉。在军营里露个肉,不算什么,好在安哲前世今生都见得多了,也不大惊小怪,用消过毒的棉花,蘸上酒精(当然是她命人提到的)消毒。 “别紧张,同扎个银针差不多。”见他肌肉紧绷,有些怀疑针头扎不进去。这个时空许多人都扎过银会,一听这样说,便放松下来不少。 可终究两者不同的,一个粗一个细,一个用的巧劲,一个用的是蛮力,针头刺进去的那一刻,不疼不紧绷是假的,好在扎进去了,药水也注射成功了,只是……好吧,安哲有对策,轻轻一扭,针管便退了出来。 “你放松了,我再拔。” “完了?!”顾浩天的用是只是下意识的。 “完了。”这种情况她见多了。 “你拔吧。”原来这么简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