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独自洗了澡,看见小离在他床上缩成一团。 他喜欢冷调的灰色系,棉麻灰的被窝里,小离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点儿。像极了窝中等待哺育的雏鸟,小巧可爱,经不得一点儿风霜。 她本该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喊他哥哥,问他要糖果,问他那是什么这是什么,直到离家时也带着他的担忧牵挂。 “对不起。”方辰跪在床边,伸手撩开小离额前刘海,小姑娘的眼眶还透着红,嘴角因为方才他的插弄开裂,此时睡的很香甜。 “呜。”小姑娘的睡眠不好,不知是不是在做噩梦,稍有动静就吸鼻子皱眉,像是婴儿惊跳般瑟缩一下。 她已经回家了,以后不用害怕了…… 方辰不敢开口。 他极快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楼下,早餐已经凉透。 方辰不喜欢浪费。他年少时,父母正直创业,方辰很早便学会了照顾自己,收拾家务。 如果有谁敢一口不吃就扔掉,就是父亲母亲,方辰也是要生气的。 可怎么能再加热和小离一起吃呢?他不敢给小离不好的。 方辰将精心制作的早餐倒了,重新戴好围裙,翻阅冰箱构思菜谱。 许一蒙电话来的时候,方辰正在煮野菌汤。 “这都一点半了,你在做饭?”许一蒙的声音忽然变小,显然是拿开手机在看时间。 “嗯。小离还没起。”方辰解释。 许一蒙更惊讶了。 从小到大,方辰有一些强迫症,大抵是搞艺术的人都有偏执的一面,他的作息表是从来不许人打乱的,除非是在工作加班的时候。 “你和你妹妹相处的还好吗?”许一蒙没敢多问,他忽然很馋方辰的手艺,“我给她买了礼物,可以送给她吗?” 小离什么都不缺。 方辰本想拒绝,毕竟小离胆子太小了,他舍不得小离再碰一点儿风吹雨打。 可方辰想起小离往自己身体内插假阳具时的雀跃和惊喜,定然是当做礼物甚至是赏赐的心情。 小离……需要收到真正的礼物。 “嗯,来吧。”方辰估算着时间,“叁点半来我这。” 什么饭要做两个小时?小姑娘不得被饿死? 许一蒙嘀咕道:“小离那么爱睡的吗?” 不应该啊。听说岛上售卖的奴隶,就是狗一样的命,起得早睡得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可能浪费主人时间? “小离她……” 方辰言辞闪烁。 但许一蒙是他发小,也是唯一知晓他儿时错事的人,小离还是他帮忙签收的。 “她得多睡一会儿。” 说出口时,不仅是自揭伤口的疼,竟然还有一种隐秘的快感,方辰觉得自己可能完了,“我和她做那事了,她才睡下。” “卧槽。” 许一蒙下巴都快惊掉了。 二十八岁的单身老处男,竟然和才见面一天的人,做了那件事?把人折腾到中午? 那人还是他弄丢的妹妹。 不道义地说,许一蒙觉得这太刺激了。 许一蒙是独生子,不是当事人,也不认识被拐前的小离。知道方辰从小的心理阴影,他没少以节哀顺变,逝者已逝开导方辰。 而且乱伦两个字太过禁密淫糜。 与衣冠楚楚,严以律己的方辰全然不搭。 “还是要恭喜你。” 竟然对方辰爆粗口,许一蒙抱歉道:“行,我给你也带份礼物过去。” 没有受到发小的指责,竟然还收到恭喜和礼物。方辰苦涩地笑,莫名感慨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