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在枕边吻她,手却很规矩,酬梦有些心不在焉,想要被触碰却又得不到安慰,只能环住他的肩将他的身子按下来。 上周在图书馆的休息区也接吻了,打印机发出的微弱噪声盖住了他们的呼吸声,她嘴里是蔬菜汁的苦味。还有上上周也接吻了,是在她打工的地方的后街,酬梦的烟还夹在手中,便被他吻了,嘴里的烟味仍在,烟头将他的帆布包灼出一个洞,酬梦闻到糊味便推开了他,他意犹未尽,可再不能继续。 吻她是幸福的,舌头将这份爱意打结,话语被吞没在肚子里,爱也被记载了,就像欲望的结绳记事,他想着,忍不住扬了嘴角。 被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滑落了,好在房间是暖的,易宵覆在她怀里,依旧细细舔舐着她的侧颈,沿着动脉直到锁骨,空调干燥的暖风拂过,心更痒了。 她说:“我刚才刷了牙。” 易宵说:“我闻到了。” 这次酬梦的吻是薄荷味。 “好丢脸……”酬梦晓得她没有一次做好身为女友的准备,可她本就不会假装,便也不打算再假装了。 “挺可爱的。”易宵说。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是人生第一次的一见钟情对象,虽然不是初恋,可这份悸动却是初次,是压抑克制之后的暂时喘息,酬梦被他吃在嘴里,捧在心上,幻想变成现实,酬梦如今就在他身下。 一个低调的贝斯手,一个帅气的女孩,最重要的是一个简单而善良的人,他全都知道,所以喜欢。她修长而结实的双腿缠在他身上,酬梦高中时曾是校游泳队的成员,她不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所以成绩一般,只是喜欢游泳而已。 她的身体是健康而美丽的,但显然她对此并没有什么自信,当易宵拨开她隐藏的那片丰泽,她终于按住了他的手,易宵不是同她一起长大的酬兹,她对他尚存着一丝羞耻心,女人和男人不同,易宵的欲望在腿间昂扬着,可她的却还藏在身体里,爱液不经疏导便很难溢出,易宵抚着她的大腿内侧,他吻她,轻声安慰道:“没事,很可爱,那里也是,我很喜欢。” 他反复重复着这句话,酬梦的腿被他分开,一只搭在床边,舌尖浅浅试探了微咸的黏膜,湿滑而鲜美,她小心地调整着呼吸,绷直了脚背。易宵好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可他吃得不雅,没有藏好啧弄的声音。 然而无论羞耻心有多抗拒,可身体是极满意的。易宵的呼吸却渐渐急促了起来,舌尖挑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酬梦难抑呻吟,抓着床单便要逃,而腰被紧紧锁住,而后逃避变成迎送,身体的更深处发出了信号——她想要他。 “别急。”易宵说。 他不知是从哪位损友那里听到的,据说手指的扩张可以减轻痛苦,便只送了中指进去,酬梦向来不排斥漫长的前戏,易宵附身吻她,她也从善如流地缠着他的舌头,她一直凝望着他脸上得意的笑,便微微侧身,握住了他挺立的分身。 易宵跪坐在她身侧,却被她的大胆捉弄地有些不好意思,酬梦一边盯着他的神情,便将嘴送了过去。 然而她只是舔舐了一口,手中的物件便不自觉地抖了抖,酬梦嘴角噙笑,将菇头含入了嘴里,易宵的手也随之停了动作,她心满意足,舌面勾弄着他的要害。 易宵抚着她的头发,示意她停下来,转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