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我是星辰,能够照亮前面的路,可是你又何尝不是我的雨露与阳光……我爸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可能要废掉了,可是后来我还是挺了过来,我没有崩溃,也没有死,是你和豆豆支撑着我一步步从深渊里爬了出来……你大概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不会知道,你也想象不了……梁桢,你根本想象不了……” 这个死里逃生的男人在梁桢面前哭红了眼眶。 梁桢笑着陪他淌眼泪。 “傻瓜!”她骂他,却又捧起他的脸,用自己颤抖的嘴唇亲吻他的鼻骨,额头和眉心。 她曾以为他没受过这世间的苦,可现在看来他承受的却比大部分人还要沉重,所以她心疼难过,难过让他独自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历了这么多苦痛,可是又依稀感到一丝欣慰。 好像她怀里抱的还是若干年前那个守在教室门口死皮赖脸求个电话号码的男孩,身体依旧单薄,言行还是幼稚,脾气更是臭得不行,可是再往深里看,他背负仇恨,一路前行,靠自己爬到了峰顶。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混迹于夜场的钟二少了,他是钟氏的掌权人。 梁桢抬头看着钟聿。 “我以前确实不知道,也确实想象不了,但我现在可以感受得到。” 他爱她,那种认准一人并一条道走到黑的偏执。 而她也不曾辜负,愿意在荆棘中与他携手同行。 次日梁桢更了条微博——“多谢你如星河般灿烂,照亮我晦涩难平的人生!” 数分钟后钟聿通过自己的微博回应——“也多谢你如战士般孤勇,赠予我向上成长的力量!” 短短半小时两人的微博互动被炒进热搜榜,这是冷不丁被塞了一把狗粮,舆论跟疯了一样,以至于好一会儿之后才有网友反应过来,并在梁桢的微博下面在留言,“这是钟聿本人发的微博吗?所以人已经醒了对不对???” 梁桢下面的留言很快就炸了,频繁收到私信,手机也差点被打爆。 好不容易拖到下午,她“勉强”接受了一条电话采访。 “…微博是他本人发的,人也确实已经了醒,目前正在家中疗养,谢谢各位的关心,另外关于他遇刺受伤的案子,调查已经接近尾声,相信警方很快就能将幕后主使绳之于法。” 四两拨千斤,梁桢简明扼要地回答了网上的疑问,看似寥寥数语,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却巨大,不光宣布了钟聿苏醒的消息,同时也明确了他之前受伤是有幕后主使,并暗示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警方也掌握了证据,很快就能揪出真凶。” 一时之间将最近几乎快要沉寂的“钟氏当家人遇刺案”又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得知消息的蒋玉伯差点气急攻心而死。 “昏迷了两个多月,从医院那边得到的消息不是说基本不会醒了吗?怎么人又好端端地活过来了?”老爷子重重敲着拐杖,质问站在桌子前面的蒋烨。 蒋烨推了下鼻梁上厚重的眼镜,“不清楚,可能是他命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眼看他依旧冷静沉稳,倒显得自己有些过于焦虑,蒋玉伯浑身都不得劲。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这算说的什么话?知不知道他要是这次死不了,后面肯定会想办法往下查,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头上!”蒋玉伯气急败坏地指着蒋烨,“人是你找的,你捅出来的篓子,赶紧想办法给我摆平!” 蒋烨耸了耸肩,“事情发展到这样,我暂时也想不出能够摆平的办法。” “你……你想不出?你一句想不出……知不知道连我都会被你害死?” 蒋烨突然哼笑出来,“我害您?我怎么就害您了?” 蒋玉伯:“要不是你建议找人动他,说什么斩草除根永诀后患,事情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那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也只不过是为了蒋家好,再说人还是您推荐的,也是您出主意找人直接行凶,怎么弄成这样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你……”蒋玉伯看着眼前的蒋烨,他明明还是跟以前一样,穿着白衬衣黑西装,鼻梁上驾着一幅厚重的眼镜,本该是他老实听话且逆来顺受的那个“宝贝孙子”,可又觉得哪里不大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直站在那的蒋烨突然拉过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摘掉鼻梁上的眼镜,“只是希望您能够讲点道理,也认清现实,现在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而且你别把自己说得多么无辜无知,毕竟您之前也没多干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