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以为整栋大厦都是酒店,到那边才知道酒店只占了其中两层,其余楼层还有办公室,诊所,各种事务所等,电梯也全部都公用,这就意味着谁都能进入酒店邻域,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此时早晨五点左右,门铃突然响起来,首先可以排除是酒店服务生敲门,其次她在港城也没朋友或者亲戚,不可能是熟人。 梁桢心跳加速,搁平时她不至于害怕,但现在豆豆在,她在这地方也没什么人可以支应,孤儿寡母如果真遇到了什么事,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门铃声已经变成了拍门声,可见对方已经不耐烦。 梁桢踮着脚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瞅了瞅,却只看到黑乎乎一片,像是猫眼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她重新回到房间,拍门声已经吵到豆豆了,小家伙皱着眉在床上翻了两个身,但并没完全醒。 梁桢查看四周,也没找到什么可以拿来防备的工具,突然想起来自己箱子里还有小半瓶“防狼喷雾”。 她以前在爱佳卖二手房,带客户看房的时候碰到过几次“色狼”,自己长了心眼就在包里常备一瓶防狼喷雾,用得还剩一点,她这次出门的时候顺手就扔在了箱子里。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 梁桢从箱子里翻到那只小瓶,紧紧握在手里,压住呼吸走到门边。 “谁?” “我!”一道沉沉的声音,听上去还裹了几分嘶哑和无力。 梁桢又朝猫眼看了看,这回不是黑乎乎一片了,隐约能够看到一个耸拉的脑袋。 钟聿? 梁桢觉得不太可信,他不可能在这里,无奈走廊光线很暗,她看不仔细。 “你到底哪位?”她又隔着门问了一句,随后传来的便是一声沉过一声的拍门声。 “干什么呀天还没亮就敲敲敲!” 对门大概也被吵醒了,开门叫骂,操一口内地口音。 梁桢没法子,只能打开门,结果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影就朝她扑了过来。 “喂!” 情急之下她没时间反应,本能作出判断,举起手里的瓶子就对着胡乱喷了一通。 对方也没料到她手里藏着东西,等刺烈的痛感袭来才知道躲闪,只可惜为时已晚,双手捂住眼睛一下跌靠到后面墙上,场面一度混乱。 “爸爸!” 直至身后传来豆豆的尖叫声梁桢才从惊魂未定中回神,她垂下举在半空中的手臂,定神一看,还真是钟聿! 可怜钟聿捂住脸痛得几乎整个缩成一团。 豆豆已经从床那边扑了过来,“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他过去扯了下钟聿的衣摆,但钟聿哪还顾得上回答孩子。 梁桢短暂恍了下,赶紧过去拽下钟聿的手,“别揉,越揉越严重!”遂拉着他去了洗手间,拿下花洒对着他的眼睛冲。 先用冷水止痛,冲了大概小半分钟。 “辣椒水里含有辣椒碱,光用冷水冲不掉,你忍着点。”说完摁住钟聿不停乱扒的手臂。 钟聿吼:“你要干嘛,喂,你……卧槽啊……”一阵杀猪般的叫声混着豆豆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里在进行什么非法性变.态行径,到最后梁桢几乎是用尽全力把钟聿扣在了墙上,调成热水往他眼睛上冲,不过热水会加强痛感,她便将热水冷水交替,如此冲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吧,梁桢觉得差不多了才消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