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掉下去的那一刻呢?按照警方出具的报告,在他体内查到致幻剂成分,死前就算没有过激行为,起码掉下去的那一刻也应该有点动静。” 兴奋过度也好,幻觉导致也罢,没人会这么安安静静地跳楼吧。 那边回忆了一下,“没用,报案的人当时也录了口供,说一点异响都没听到。” “所以你不觉得这里疑点很大?”钟聿没好气地说,“你不是专业科班出身嘛,我怎么觉着这么业余!”好多地方都要靠他来点化,抽丝剥茧的,他干嘛还要花钱找他的团队去调查。 那边的权威像是受到了挑战,也没好气地回答:“科班出来是没错,但没我前期提供的这些材料你以为自己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疑点?再说找线索不得花时间吗,你一天天催命似的,我根本来不及。” 到头来他一个花钱的倒成了罪人。 钟聿烦躁地揉了下眉心,懒得跟对方在这种事上耗口舌,况且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很多线索和消息也确实需要花时间和人力去搜集,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 “行了,言归正传,还有一个问题。” 那边呼口气,“嗯,什么问题?” “当时案发之后警方有没有在徐桀屋里找到用过的套?” “没有,这一点我也在查。”照理如果当天下午他真的招女支,肯定垃圾桶里会有用过的避孕套,但事实却没有,只有两点可能,要么对方跟他不是那种关系,要么就是当天办事没用套,可如果没有用套的习惯,事后为什么又要让骑手代买这玩意儿,光这一点就相当矛盾啊。 钟聿揉着眉心梳理思绪,“按照你之前提供的资料,我觉得徐桀应该算是比较固执的类型。” “怎么说?” “他定期出门采购生活物资,一般去的都是同一家超市,每个月中理发,去的也是同一家发廊,甚至可能用的还是同一个理发师,那有没有可能,如果他招女支,找的也是同一个女人?” 那边又是沉默的半分钟,半分钟后回答:“明白你意思了,我会从这点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别的线索。” “嗯,但务必得快,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再雇两个人,费用我来承担!” 他没办法一天天这么耗下去。 这种与时间赛跑,与恶魔暗斗的日子实在太难熬,倒不是说他内心有多恐惧,只是觉得心里没底,像是一个人被扔到茫茫大海中,四周一片空阔,看不到岸,而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无望和孤独感。 妈的,简直磨人得很。 几天之后梁桢拿到了变更好的产权证,这也意味着她跟钟聿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不过网上还是没有消停。 你说一个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女人,居然一路过关斩将成为了钟太太,当时钟聿高调宣布领证,简直羡煞旁人,可才不过短短半年,丈夫出轨,两人分居,高调结婚又高调离婚,眼看着她要净身出户,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短短几天整个剧情反转,她不但没有净身出户,还获得了巨额资产。 一夜之间“内地版梁洛施”的传奇故事刷遍全网,当然,大部分人并不会把这跟爱情联系在一起,豪门少爷见一个爱一个,花心原是本性,实在不适合束缚的婚姻,出去沾花惹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至于梁桢最终能够获赠巨额财产,其根本原因并不是钟聿对她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念及当年她生下了儿子。 谁都知道钟家财运亨达,家大业大,却苦于人丁单薄,一脉单传,所以一栋楼换一个儿子,这个买卖绝对值。 至于梁桢,她在这个故事中被渲染成了一个传奇,一个十八岁就有孤勇,能够放弃名校而生下私生子,二十三岁凭这一点血脉跻身豪门,二十四岁激流勇退,切断血脉换取巨款,此后远走他国,干干净净了断。 就这胆识,就这魄力,就这远见和脑子,让人不服都不行。 梁桢也拣了些媒体上的东西看了,不过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甚至在看那些新闻八卦的时候都没办法把里面的女主人公跟自己联系起来。 看完梁桢也很佩服那些记m.cOmic5.COm